宗政百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竟然有这么可耻的一面!
欺负一个晕死的人,欺负他不会说话,没有神智,没有记忆……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不过,他无比庆幸昨天没有弄醒她,没有让她发现他已经醒了,否则,如何能听到这些话?
特别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哪怕他明知道,她此时说的这句话,跟她的真心,没有几分关系,可还是忍不住因为这句话而豁然高兴。
“你看,我知道你这人爱干净,有洁癖,我连洗澡水都给你准备好了。”千云溪一边从屋里拿沐浴液,洗发露出来,一边大言不惭道:“你看我对你多好,你醒了可记得要感谢我啊。”
躺在床上的宗政百罹,真是要被他气岔了。
她一个女子,随便脱了男人的衣服,疗伤也就算了,现在连澡也要洗,晚上还要当暖被窝的。
虽然,她这么对他,让他觉得心里很舒坦,舒坦极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如果伤的是别人,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对那个人?
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宗政百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一股怒火从心里烧出。
霎时间,屋子里的空气都受了影响一般,愣是让人觉得冷了起来。
“怎么有点冷?”千云溪明锐的感觉到了屋子里的不对劲,而且,这不对劲,就是来自于床上那个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手里的东西一扔,吓得赶紧跑过去,“喂,你别是又发寒毒了吧?!!”
千云溪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这个,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搭脉一摸,眉头拧的跟麻花一样了,“没发作啊?”
脉象要多正常有多正常,顶多就是跳的快了点而已,可这寒毒却是一点没发作的迹象啊??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千云溪找不着北,惊讶不已的时候,宗政百罹也因为刚才短暂的失控而收敛了情绪,一瞬间,那冰寒锐利的气息顿时消散了个全无。
就好像,刚才屋子里,让人发冷的那股感觉,是千云溪自己的错觉一样。
“咦??”千云溪瞪着眼,真是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难不成遇鬼了?
怪异再次探了脉,而这一次,那脉搏的跳动,也恢复了平缓,刚才加快的速度,仿佛就是她自己号错脉了一样。
“这……”千云溪真是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了,想来想去,瞪着眼的盯着宗政百罹,就在宗政百罹都被她盯得有了几分不自在,差点滚动眼珠子的时候,千云溪的视线忽然就移开了。
“这寒毒倒真是稀奇啊,还能这样变化,真是……稀奇,稀奇。”千云溪转过背去捡沐浴液,嘴里嘀嘀咕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