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了,其实,他说那么多,都只是因为不能忘情,他心里始终是有褚明翠的位子。
她心里难受,但是渐渐地反而有一种轻松,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她抬起头看他,笑容渐渐扬起,温和地道:“你说得对,何必记住丑陋呢?记住美好吧,这样活着简单一些。”
她说完便打开门走了。
齐王没有再去挽留,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脸色灰淡,仿佛意志消沉的模样。
他心里某个部位,像是被虫子蚕食一般,酸酸痛痛的,但是同时也有些失望。
他一直以为,她应该能理解他的。
一场夫妻,怎可能轻易就放下了?
若说他毫无惦记,岂不是证明他为人刻薄冷漠?
袁咏意去了阿四的房中,阿四诧异地看着她,她擦了一下泪水,“什么都不许问,什么都不许说,我今晚跟你睡。”
阿四哦了一声,担心地看着她,然后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袁咏意用手扇着眼睛,像努力驱散眼底的热气,想一切都装得尽可能云淡风轻。
但是,怎么也无法忽略心里针扎一般的痛。
他说一年夫妻之情无法忘却,哪怕他口中的妻曾要夺他的性命,他都可以释然,忘记丑陋,记住美好。
但是他们呢?他说,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差点同生共死了。
齐王府被褚明翠烧了,她陪着他一块寄宿孙王府再搬到别院去。
他最艰难的时候,她陪着他一起度过的,他受伤差点死了,是她在病床前伺候,看着他从气息败破到活过来。
日日夜夜的相处中,虽偶尔嬉闹,但是但凡是他的事情,她总全力以赴,府中府外,长袖善舞地为他周全,做的尽是她从前不屑做的事情。
她袁咏意,自打出了娘胎,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他用正妃之位来报答,真好,可以给她的,都毫无保留,可她要的是这些吗?
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一份毫无保留的真心真意。
袁咏意一边想,一边落泪。
她后悔没有在从不期待之前就离开,否则何至于惹这心伤呢?
阿四看到姐姐这样,也不敢问,只是一个劲地地手绢。
袁咏意哭过之后,吸吸鼻子,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她,“别告诉祖母,我没事。”
“因为齐王吗?”阿四轻声问道。
袁咏意点点头,泪水又上涌,但是她努力压住,“不过,也就掉这么一次眼泪,不合适就走,继续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