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药,哪儿让她慌成那个样子。
许外婆和秦业猜测过那药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们以为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得了病,需要医治。
“癌”这个字,许外婆一直不觉得它代表病,这个字蕴含的,通常只有死亡。
秦业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是颤抖的,他一贯觉得自己是坚强的,遇事不能临危不乱,但至少能故作沉着。
但此刻,他连这一点沉着都装不出来。
“早期还是……”
“晚期。”
连清看到,闭着眼的许外婆抖了一下,她很无奈,“不是我不愿意治,只是你们都知道,治不好。”
化疗,手术对于本就生了病的人来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折磨,何况还是在明知没有用的情况下。
“我不想死之前还那么痛苦。”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不是吗?”
许外婆抓着桌角,浑浊的眼球里蔓延着红血丝,她的女儿,也才三十几岁,好日子才刚刚来临,不应该就这么早早离去。
“妈,我一直都不幸阅。”
不是不幸运,连清忍着心里的难受,这幅躯体已经不行了,撑不了多久。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可没钱。”
“我有!”
秦业没控制住,大吼出声,“我有!”
“所以呢?”连清不为所动,抬眸斜睨了秦业一眼,淡淡的,“那是你的钱,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算我借给你的不行吗?”
“不校”连清拒绝的干脆,“我不想要。”
“为什么?”
秦业不懂,就算不是恋人,他们不也是最好的朋友伙伴吗,为什么非要拿人命来开玩笑。
他不懂,连清也无法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她看向未吭声的许外婆,眸色放软,拉着许外婆的手蹭了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妈,你应该懂我的。”
你应该懂,我做这个决定,不是儿戏。
连清一直知道许外婆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也一直相信许外婆能理解她。
只是这一次,许外婆却甩开了她的手,不发一言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影沧桑,房门“砰”的一下,声音很大。
然后便是秦业和连清的相对无言。
秦业是很好的人,连清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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