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秋风,吹的刘锜睁不开眼,身后的军兵,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扛着旗帜漫无目的跟随着将官前行。
离开了应天之后,三天的行军之下,定陶已经出现在面前。
“第一次到广济军来,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刘锜眺望着远方的定陶城,啧啧称奇。
定陶城孤零零的伫立在地平线的尽头,绿油油的农田铺满大地,路过的农家村庄外,几个面黄肌瘦的农夫,带着惊恐和好奇,望着刘锜一行的军容。
在那定陶以南,便是波光粼粼的广济河,河面之上来往着渔船和货船。
“都制打算驻军于此么?”身后的副官问道。
“嗯,开德府大概应该没了,应天府以北,也就这定陶算是一处可战之地。”刘锜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这让其他人有些无法接受。
广济河虽然不比黄河险要,但也是大宋四大槽河之一,联通汴京的主动脉,其宽度更是四大槽河之首。
这么宽的河,意味着你想要游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游不过去怎么办?!
金人可是从北边打过来!
广济河可是在定陶南边!
那意味着,如果战局不利想要逃跑的话……根本跑不掉!
不要啊!
听到刘锜的回应,其他人都面如死灰,本来作为厢兵的他们,就没想着可以战胜金人,跟着这么一个废物将军,能打胜仗也根本不可能。
大多数人打算的是只要一开战,形势不对就直接开溜。
现在刘锜在选址上就封死了他们的退路,一个个厢兵将领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都制要效法淮阴侯做背水阵么?”副官额头挂着冷汗,似乎在想着措辞,说服刘锜放弃这种不给他们活路的方案。
“哦,背水阵?”刘锜反问了一句。“背水阵也得有人手持盾戟背靠河水和金人接战,但我们谁敢和金人接战?你敢吗?敢的话分你一万兵试试?”
副官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连否定,他可没有那么大勇气和金人拼刺刀。
众军兵的反应没有出乎刘锜的预料,厢兵不仅没有战斗力,连最基本的战斗意志都没有。
按理说,应当对这些杂牌军进行系统化的训练,增强其战力,就像岳飞训练岳家军一样,指哪干哪,干的金兀术也只能暂避锋芒。
刘锜没有时间学习岳飞,金人打到眼皮子底下,赵榛才把这些杂牌军交给他,那么想要击退金兀术就只能寻找其他的方式。
“都制的意思是,不会和金人接战?那我们来这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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