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地倒灌。

多么可怕的词啊，光是凭空想象，都能勾勒出一副人间惨象。

姜卿雪余光里瞥见了。

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漫不经心的把手绢丢到柜面上。

两人刚想离开柜台去后院，一阵铃声忽然响起。

柳娇娇歪了歪头。

她发现，自家小老板万年不变的铃声竟然变了一个。

姜卿雪抬手打了个响指。

她把手机从另外个储物空间里掏出来：“云先生。”

即克制又疏离。

因为两人虽然化解了心结，可在人前，还是得暂时互相保持着距离。

不过，电话另外一头。

云幸川还是从少女冷淡的声音下听出来了丝与往常态度的不一样。

“卿卿，来活了。”云幸川坐在车后座里。

他不禁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笑着依靠在车门上：“禹州，明天出发。”

事情有点急。

姜卿雪没问为什么。

她视线在那颗女娲石上停顿了几秒，便撩起面前的帘栊。

“事情什么时候解决？”这是指网上正火热的流言蜚语。

云幸川笑了笑。

他凤眸微眯，脸上的表情里就透露出一丝冷意：“今天。”

如果胡东良今天不能解决，那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更何况，姜卿雪关心的并不是那些名声，而是胡东良交出的诚意。

“好，如果今天不能解决，那明天我不上飞机。”

柳娇娇只能听见那么几句话。

她跟在姜卿雪身后，满眼疑惑，可又不能出声询问。

不多时，电话就被挂断了。

姜卿雪把手机随意一丢。

柳娇娇没有去接，但那东西也没有如同人们想象的一样摔坏。

她瞧着那凭空消失的手机，满脸的习以为常：“小老板，您又要离京啊？”

姜卿雪“嗯”了一声。

她这一年远离山海铺子的次数，比往常一千年还多。

“那奴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柳娇娇没有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