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了羡慕嫉妒而恼怒,摔摔打打,哭天抹地。
亦有人为了身家官位而愤怒,坐立难安,原地转圈。
“哎呦!县令大人,您别再转了行吗?”师爷抚着额头,一脸忍隐难受,转的他头昏脑涨,实在忍受不了开口道:“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处理吧!”
怎么处理?
县令继续转圈!
今年是他在此任上的最后一年,前两年勉强称的上风调雨顺。像他们这些人为官一方,任上时期别说做多大功绩,若能平平顺顺的过完三年,政绩已经算是优。
而在最后一年才开年,先是白灾灾情得不到缓解,到此时仍不知道整个彭城及周边村落,房屋压塌几何,老幼弱残冻死几何。
后又因粮食价格居高不下,贫农庶民只能望粮兴叹,可这终究结局算好,有谭府乡君出面解决了危局,开了间平价粮铺,量足供应。
就在他以为这场白灾能在不起多大波澜的情况下,勉强平稳过渡时,前几日,不知是哪个混蛋瘪三跟他有仇,想让他三年政绩上留下一笔败绩,烧毁了一整仓库的粮食。
那可是整个彭城的希望,救命粮!
程县令急得脑门子全是冷汗,脑瓜子愈想愈乱,愈理不出头绪。
“先生,我现在脑袋晕的很,你说是不是有人跟我有仇?”
若不然也干不出这损阴德的事!
哈?师爷懵“......”
“烧粮这事,有可能是仇人所为。”程县令见师爷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释了一句。
烧粮,这事他琢磨过,说是县令的仇人有点牵强,他捋了捋八字胡:“更大可能是谭府的仇人,你想平价粮铺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是政绩,可对某些人来说,却无疑于虎口夺食。”
断人财路最可恨,杀人父母最该死!
你说这得多大仇啊!
程县令也知道师爷说的有理,可他将彭城大大小小的粮商过了一遍,也想不出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敢跟三品将军和乡君叫板!
这无疑是在捋老虎须,鸡蛋碰石头,商人敢向武将宣战?
这胆子他自叹弗如。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他甚至想莫非这次粮仓失火是蛮夷细作所为?
等等......
细作?细作!
“细作!”
“啥?”师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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