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于这样的尴尬境地,谭璇心里堵得慌,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三哥发去一句云淡风轻的狠话:“好的,好的,那司思的喜糖我给你留着,给老光棍沾点喜气。”
又觉得不够,谭璇又补充:“司思男朋友是飞行员,照片我看过了,开飞机的男人啊,啧啧,帅爆了。”
无论谭璇再发什么,三哥那边都没了回应。
谭璇也不敢把这事儿跟司思说,连他三哥说了什么,她都不敢截图给司思看。躺在床上挺尸,谭璇觉得自己也挺混蛋的,她得对司思负责啊,至少得亲眼看看那个飞行员哥哥人怎么样不是?到底这算是她的锅,还是她三哥的锅,她是专业背锅侠?
昨晚睡得晚,今天一觉睡到十一点,谭璇挺尸中被一阵门铃声催得跑下了床,等那人上来,才发现是好久不见的送花小哥。
“二十一朵红玫瑰,又来?”谭璇接过花,对那小哥吐槽道:“你一直不告诉我订花的是谁,我能不能拒收?”
那小哥腼腆地挠挠头:“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吧?今天是个好日子,看到玫瑰心情好。”
谭璇听到他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没再继续为难他,接过笔签收了。
门关上后,她从花里拿出卡片,又是一句文艺到极点的情诗——
“我的亲爱:
没有人会伴我穿行过阴影,
除了你,千日红,永恒的太阳,永恒的月亮。”
反复地读了几遍,谭璇又找到之前随手丢在小盒子里的其余卡片,一张一张地仔细研究了半天,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直以来给她送花的并不是黎肖峰,而是另有其人。
黎肖峰的留言太具有他的个人色彩,时刻不忘标注“有情人”,而这些送到家里的卡片,却低调含蓄到像是小学、中学时男孩子的情书——那个男孩子担心自己写得不够好,摘录了很多名人的诗句,看起来逼格满满,又没那么多露-骨的情-欲。
呵呵呵,这还能是谁呢?
谭璇拍了一张玫瑰和猫的合影,上传到了朋友圈,配文字:“今天是个好日子。花很喜欢,你,也很喜欢。”
朋友圈秀这种图,配这种模棱两可的文字,几乎可以想象会收到什么效果。
果然,朋友们无一例外都在问——这个“你”是指猫,还是指人。要是指人,那人是谁。
司思留言:“秀恩爱,已经拉黑了,谢谢。我就问一句,敢不敢公开那个‘你’?”
谭璇现在看到司思就觉得心虚,一种无力感窜上心头。
片刻之后,江彦丞来消息了:“谁送的花?”
谭璇继续陪他演:“一个爱慕我很多年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