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窝头,青菜做的似打死了卖盐的一般,齁咸齁咸的,这会儿杜应为还真是口渴难耐,端了水碗便来喝。
但水碗递到嘴边时,杜应为却是顿了一顿。
这水,下午的时候狱卒也送过,因为到底是给囚犯的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所以这水并不讲究,显然是从浅井里头打出来的,也没有烧水,能闻得到泥沙的土腥味。
可今晚这水,并没有土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似桂花一般,让人极难察觉的幽微香气。
杜应为的嗅觉自幼十分敏锐,时常能闻得到旁人察觉不到的气味,此时十分笃定自己闻到的气味不会有假,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水不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有人在水中下了毒,想要置他于死地。
至于是谁下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毕竟死人是永远不会乱说话的,也只有人死了,也才会放心。
果然魏阁老素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他,即便他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仍旧不及一些溜须拍马之人在魏阁老面前得脸,纵然到了此时,也生怕他吐露任何一丝话语,要他完全闭口。
他今日横尸狱中,那改日的话,便是他的家人了。
依照魏阁老赶尽杀绝的性子,这事儿他未必做不出来。
杜应为阴沉了脸,将碗放在了地上。
“杜大人不想喝水吗?”方才倒完水离去的狱卒,此时去而复返,盯着杜应为看。
“此时还不大渴。”杜应为冷笑了一声,将那碗水,当着狱卒的面,尽数到在了地上,随后更是将那碗透过栅栏的缝隙,嗖的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粗瓷碗摔了个粉碎。
“出了何事!”外头值夜之人,听着动静,往里头走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狱卒冷哼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枚短匕,朝杜应为刺去。
杜应为早有防备,灵敏的躲到一旁去,拿了手腕上沉重的镣铐来挡,脚下更是发力,一脚踢到了狱卒的膝盖上,狱卒吃痛,手上的力道都减了几分,更加上有镣铐阻挡,根本刺不中杜应为。
打斗之间,其他狱卒已是赶到了牢中,见状立刻高呼:“有刺客!”
刹那间,外头值守之人皆是冲了进来,快速将这意图要刺杀杜应为的狱卒抓了起来。
但那被五花大绑的狱卒,几乎是顷刻之间身子软了下去,伸手试探鼻息时,已是没有了任何动静。
“出了何事?”闻讯赶来的井昭,拧着眉头看着地上倒着的狱卒。
“回大人,有人意图想刺杀杜知府,被及时发现,逮捕此人之时,他咬破了口中毒囊,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