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什么时候给。给不出来,就请衙门走一趟。”
吴纳海淡定地举起茶杯,一口冷茶入喉,他就已被官差按在了桌上。
涛声依旧。
南宫亦觉得有些奇怪,柳和歌在这片沙滩上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但他总是有捡不完的贝壳,捡的贝壳还都很奇怪,都是那些细细长长螺一般形状。
他突然有些小确幸,幸好这趟出门没带南宫箬出来。若是她看见柳和歌白衣在沙子里过成黄衣,兜里揣着还都是些螺贝,估计会当场昏过去。
可这一大片的沙滩,柳和歌有着捡不完的贝壳。他南宫亦不可能就站在那边看着那个白衣男人和个孩子一样捡。更何况这家伙好像捡过好几次,每次弯下腰就能捡到自己想要的。
毕竟和自己过的不是一样的生活,谁又能知道他这古怪的兴趣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捡够了没?”
他看着沙滩上的那道白影喊了一声,那人转过身把手中所有的贝壳都洒了。
南宫亦有些后悔,只是因为看着那白衣人的表情从快乐变成冰冷。虽然他一直是那么冰冷,但见过了笑容没有人会喜欢没有表情的脸:
“没必要都丢了,捡一两个带回去咯。”
“捡回去也只是放在那,我只是捡着好玩。”网首发
对啊,捡着好玩。那寒玉杖架在南宫亦的肋下,好让他以一种站着托腮的滑稽姿势看着柳和歌一步步向自己走回来:
“那柳先生可真是雅兴,先是把我骗来这小渔村,后是请我看这出拾贝的大戏。”
柳和歌只是双掌互拍去掉了上面的沙,从南宫亦的肋下取过玉杖。南宫亦可不容别人这般戏弄他,趁他取杖之时半趴在了那白衣人瘦弱的身躯上:
“你带我来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和歌虽然脸上表现出一点嫌弃,但也仅仅是简单地回答道:
“讨债。”
“你九堂放债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南宫亦看向那一片蔚蓝的大海,眯上眼观赏着阳光在海波中的细碎:“你可真是敬业呢。”
柳和歌没有搭话,只是抽身让那迷恋海景的男人跌在了沙上。
吴纳海不承认这张契,可那白字黑字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姑姑的名字呢?她开酒楼要钱周转,我一捕鱼的要那么一大笔钱干嘛?”
堂上官员惊堂木一拍:
“大胆刁民,欠债不还还妄想狡辩。吴纳海你自小不懂读书识字,唯一会写就你名字三字。字迹我也叫别人比对过了,确实是你所写无误。酒楼老板也说是你当初要钱救急,她才介绍人借钱给你。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