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忍着屈辱说道：“行，只要你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就做！”

为了得到傅衍之的消息，我豁出去了。

葛玉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不过片刻，她的眼睛就被得意覆盖。

葛玉很快就将全校师生都召集起来了。

她让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下跪，然后深刻检讨，而且必须大声。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一眼便看到了我的女儿也在其中。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葛玉很满意，她转头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可以开始了！下跪吧！”

校长老师都想要阻止我，却被我拦住了，我今天是一定要知道傅衍之在哪。

这点屈辱，又算是什么。

我眼睛闪着泪光，颤抖着说道：“你先把医院名字写在纸上。”

葛玉倒也爽快，毫不犹豫就写上了。

写完，她不客气的对我嚷嚷：“快跪下！”

我噗通一声跪下，下跪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嘲笑、讽刺和震惊的声音。

甚至还夹杂着佳佳的哭声。

可是，我并没有理会这些，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傅衍之满身鲜血的模样。

我挺直了脊背，大声喊着：“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声音盖过了台下的嗡鸣声。

葛玉不满意，她恶趣味的在一旁说道：“不够大声，再大点！”

我只好撕扯着嗓子，拼命的喊。

喊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膝盖也磕破了，老师和校长实在是看不下去，出面调停，她才懒洋洋，施舍般，说道：“可以了。”

我是在老师的搀扶下，颤抖着站起来的。

牛仔裤上已经磨出了一个大洞，甚至有血丝渗出来。

葛玉将纸轻飘飘的扔给我，得意道：“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我攥紧了拳头，死死地抓住了那张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葛玉一走，佳佳从台下冲了上来，她哭得像是个泪人，抱着我，问道：“妈妈，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摊开手掌，纸条上写着——协仁医院。

我终于……

“佳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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