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阮卿觉得过了很久。孙钱才带着大夫姗姗来迟。
大夫看到孙权如此模样吓了一跳。他上前检查伤口,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起来,“你也没为他处理止血,就这么让他生生受着?”
阮卿眼中划过茫然,他嚅嗫着,如学习不好又自卑的学生被老师提问问题一般,“我,我不知道,我不会......”
他正说着,腰间却被收紧,趴在他肩头因失血早已昏昏欲睡的孙权也皱起了眉头,耷拉着眼皮,眼中未有往日精神,可也能让人瞧出他此刻的不悦。
孙权用气喘的声音说道,“要拔赶紧拔,废什么话。”
大夫挨了怼,先是一愣,不再说什么。
他用刀子划开孙权背部的衣服,沾满了血的脊背就这么裸露了出来。
阮卿听到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也低头去看,目所及之处,皆是鲜血,两支铁头箭矢插进血肉之中,因长时间受液体浸染,已微微泛起褶皱,皮肉往外翻着。
心脏被人狠狠抓起,脑子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他怔怔的看着伤口。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孙权替他受的......
抬头,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大夫,岂料见到大夫的眉头比方才皱的更紧了。
“大夫。”阮卿咽了口唾沫,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样,能拔么。”
“唉。”随着大夫的一声叹息,他觉得自己好像停止了心跳。
大夫说,“下面这支箭还算好,上面这支却极其凶险,插的太深了,从骨头缝进去的,只怕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心脏。若是拔不好,顷刻便没命了。”
这么说,岂不是他带的这些丹药都没用?
阮卿低头看了看孙权,忽然眼泪大颗的掉落下来,他将脸埋在孙权颈肩,无声的啜泣着。
他该怎么办啊。
“别怕。”孙权轻轻说着,“不是什么大事,一下就好了。”
然后他又对大夫说,“拔箭吧。”
大夫看了看阮卿,“最好还是让伤者躺倒床上。”
“不必。”孙权这时已没什么力气,可他这话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出其中的温柔,“在他怀里就好。”说着,他轻笑了一下,“在先生怀里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你别丢下我。”阮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满眼泪花的看向孙权,“我怕,你别走好不好。”
孙权一怔,温和一笑,“好,等忙完了这里的事,权就带你回去见母亲。”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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