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伤口了。”阮卿努力无视孙权那比大狗狗还要无辜的眼珠,将脸扭向一边,淡淡说着。
孙权慌忙起来,“权去叫大夫。”
“不用。”阮卿出声叫住他,一边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问,“我没什么大事,不舒服了会说。自那日房塌,到现在已有几日?”
孙权明白阮卿在担心些什么,先帮他掖好被褥,好让他倚着方便,这才坐到床边,说着这几日的事,“已经第十一日了,除杨家主君现不知踪迹,杨家其余大小都羁押在牢。
杨家的大郎倒供出了与大凉山的来往,至于密室一案,怎么也问不出了,上过刑,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这事杀孽太多,又如此保密,杨主君没告诉其他人也是正常。同盗匪私通比起来,私养蛊尸才是最要紧的。”阮卿眉头不自觉紧锁,半垂眸紧盯着身上锦被的花纹,心里却飞速盘算,仔细分析着,
“这事需要的人太多,杨主君一人绝不可能办成,他应该还有同伙……你抓到的人里可有一个披散头发的?”
那天天色实在太黑,他又吓的不轻,这会儿努力回忆着那人样貌,嘴里断断续续蹦着话,“大约……同你这么高……看打扮应该不是汉人。”
孙权怔了一下,继而摇头,语气肯定,“无有此人。”
没有……那不是杨家人?不知为何,阮卿觉得那晚同他战斗的异族人,可能就是炼制蛊尸的人。没有确切证据,就是一个人的第六感。
算了,那异族人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先不想这了,若异族人真是炼尸人,只要他在做这恶事,总会露出马脚。
阮卿用手揉了揉还有些干涩的眼睛,“总之,杨主君和蛊尸一案绝对脱不了联系,若还要追查此案,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找到杨主君。”
“权已加派人手去寻了,若他未出章安,想来是会被找到的。
“只怕他已不在章安。”阮卿说出心中顾虑。
“这倒未必。”孙权说,“权已去查了,杨家是这几年间发迹的,世代居于此地,与别地无联系,亦无亲族在别处,无处投奔。何况此处地域崎岖,他若孤身未有准备仓惶出逃,便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他似想到什么,忽然默然了,“大凉山……”
大凉山同杨家有交往,说不定真的会讲杨主君收留下。他这两天太忙了,又要处理府衙杨家这些事,又要找阮卿,照顾阮卿,竟把这地方忘了。
“此事张横大约是不知情的。”阮卿说,“虽说巫医不分家,但我师兄最讨厌拿这本事作恶的人,万不会从此事。杨主君说不得骗着张横不知事,留在大凉山求庇护。”
说罢他又似敲定般道,“你让孙钱领人去大凉山走一趟,杨主君少不得挑拨离间,让孙钱客气些,把事情说清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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