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歌去楚绎房外敲门,小桃说楚绎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再回来,鹂歌趴在栏杆上往楼下大厅张望,也没见着人,那傻子不会真自己一个人乘画舫出去溜达了吧!“蹬、蹬、蹬”风风火火地跑下去找到边算账边叹息的掌柜,“掌柜的,楚小侯爷呢?”
掌柜指指大门,“小侯爷上画舫上去了。”
楚绎没找到撑船的,只好将画舫拴在外面的石狮子上,自己先上去瞧瞧,想看看这个辰云楼的画舫完完全全是个花瓶呢?还是别有玄机暗藏,毕竟宁樾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赶着去送死的人,就他那随时都有可能咳血的人,也完全不需要赶吧!
这个画舫当然不简单,桃花谷和琨瑜楼合力打造,虽然时间上是赶了些,但行至扬州是够用的,然而楚绎溜了一遭什么都没发现,除了华美就是舒适,还别说外面看起来晃,但在里面站着也是四平八稳的,楚绎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坐船坐少了,船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楚绎拉开画舫的小窗,本想看看风景,没想到占据视野的是一张大脸,“小鹂歌?你家少爷终于放你出来了?”
鹂歌没说话伸手关上小窗,跑开从画舫的小门进入,“你不会是想一个人把画舫开走吧!”
楚绎笑着将手搭在鹂歌肩上,还安慰似的拍几下,“放心,小爷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扔下小弟一个人先跑出玩呢?”
“谁是你小弟!把手给我拿开!”鹂歌往前走几步和楚绎保持一定的距离,抬手拦在两人中间,“楚小侯爷,鹂歌只是来看看小侯爷有没有轻生的念头,并且给出一条建议。”
“什么建议?”楚绎好奇地等鹂歌的下文,“是制止我轻生的建议呢?还是什么其他的,小爷我就知道小鹂歌一定舍不得我出事。”
鹂歌往墙板上一靠,嘴角一弯,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扬州河的河水如今浑浊,小侯爷不如去吴郡的月念河一跃解千愁,当然小侯爷还有一个更好的归所,从顾怀山山巅纵身一跳进入月念河的发源地,享受第一手的清凉山泉。”
楚绎捏紧拳头,骨头都“咔咔”作响,“小鹂歌,两个时辰不见,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呢!”
鹂歌再次抬起手,挡住楚绎,只是这一次手心多了一封信和一个盒子,“这是给你的,之后的事就交给小侯爷自己了。”
楚绎盯着鹂歌手里的东西,拳头渐渐松开,一愣一愣的,鹂歌就把东西向楚绎怀里一塞,“接好哦,摔坏了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楚绎曲起手臂捞住盒子和信,看看怀里的东西又看看鹂歌,“都在这了?”
鹂歌点点头,这回换鹂歌踮起脚拍拍楚绎的肩头,“少爷说过,该来的终究会来,该面对的总也逃不掉。”
楚绎僵着手打开信封先,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楚原的字迹时,终究还是止不住眼泪,美好的回忆停留在过去,而现在只能面对现实的残忍,这字还是楚恺亲自领着楚原的手一笔一划教的,到现在楚恺的字迹还融在信上的字里行间。
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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