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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勾唇笑了笑,道:“大将军好眼力,不仅观察他们的武力值,还洞察他们的体魄。他在北伐时确实腿部受过伤,撕下好一块筋肉,一年的时间恢复如此,算不错的吧?”
待京试过后,又组织了殿试。文才所上交的试卷,最后送到苏折的手上,由苏折最终批定殿试人选。
待匆匆忙忙半月后,朝廷发榜,将朝廷选拔入围的名单公示告知。随后一批新的文臣武官或分派到各地,或留用在京中,使得大楚的官场焕然一新。
听说入围的这些文人试卷乃是苏相亲自批定,这让新入朝的年轻新秀们无不受到鼓舞。
但近来数日苏相都歇朝。
原因是前些日为了科举考试劳累过度,可苏相依然每日到官署中办公,后女君不得不下令强制苏相在家休息。
即便如此,朝中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下面的官员还是会将政务送去苏折那里请他定夺。
沈娴派了太医来,替苏折例诊。来时正逢苏折在小睡,只是他睡得过于久了些,太医在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苏折醒来后,听说宫里的太医来了,这才请太医进来。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他脸上没有血色,苍白得似入冬以来渐渐失了温度的阳光。
太医诊了片刻,细细沉吟,起身严肃道:“苏相有沉疴之症,定要好好休养,切不可过度操劳,否则体内顽疾一旦复发,则久病再难愈。”
大概连太医也没有想到,苏折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他原以为,受皇上指派前来,只是做一番例行检查罢了。
苏折靠在床上,微仰着头阖着双目,头还有些晕沉。他闻言眉目没什么起伏。
太医开了药,便准备退下。
苏折却忽然道:“到了宫里,该怎么回禀皇上,要苏某教教太医否?”
“这……”
“苏某一切无恙,勿要让皇上担心。否则你这太医,往后也不要做了。”
太医应道:“是,下官知道了。”
管家送走了太医,又回到院里来,忧心忡忡道:“大人再歇歇吧,等药熬好了,我再送来。连太医都说了,往后再不能忧思劳虑,不如大人辞了官署的事……”
苏折捏着鼻梁,疏淡道:“以前不用小憩,如今却能昏睡一个时辰而不自知,确是大不如从前。”
可是朝堂上正值新旧更替之际,即将要推行新政,这个当口,岂是他想放就能放下的。
一旦上手了,再想要放手,就不能随心所欲。除非等到新政实施,朝堂势力均衡稳妥,国库开始盈收,她再无后顾之忧,方才可退。
身体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