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离开苍琼别苑前除了答应与耶律淳一道启程去燕京,安排江月提前准备好此番动身的事宜,并且让江月与耶律淳商量好,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必须先分开走,等到了大辽境内再汇合。
因为,辞行,他当真是做不到了。
原先,江策是想与赵璟坦白一些事,甚至想过征求赵璟的意见,让他同意自己去趟燕京。哪怕最终拗不过这个霸道王爷,答应赵璟和自己一起去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在经历了昨日潘楼街南巷的那件事后,江策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赵璟趟这次浑水了,他更加不想让天下人皆知,那个与自己牵手的皇亲贵胄就是端王赵璟。
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不舍得让那个人因为自己沾上满身污水,因为那些刺目的异样眼光和言语中的犀利刀锋他已经切身感受过了,他不想自己爱的人也感受一次。
还不如就这样断了吧……
早上吃完面的时候,赵璟说,今日是他的生辰,昨日太后就遣人来王府吩咐过要赵璟进宫与她一道用膳。毕竟,这些年,年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好推却。
赵璟有些为难的向江策解释着,谁知江策没有半点不开心,反倒是春风满面的笑着说:“那你晚上用了膳,可得早些回来,我还准备了好大一个惊喜呢!”
只是,赵璟没想到,他紧赶慢赶地回到王府,这个好大的惊喜竟然是江策的不辞而别。
那一刻,赵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一切在他进宫之前都还好好的,谁都没有任何异样,江策今晨还亲手为他做了一碗长寿面,支棱着下巴,歪着头,笑得那般灿烂夺目,非要亲眼盯着他把那碗面连汤都全部喝掉。
“为什么?”赵璟不禁嘶哑地问出了声。
这时,清风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道:“主子,已经搜遍王府上下,确定江公子没有留下任何笔迹和信件。还有……”他觑着赵璟茫然的神色,迟疑片刻又道:“派去苍琼别苑和城郊长兴寺的人都回来了,都说今日江公子没有去过。不过,隐一说别苑上下少了几个人,尤其是为首的江月管事,也不见了。”
东风苑,江策的屋内,所有衣物用品都还摆在原位,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被带走。沉寂了良久,赵璟似是才从茫然无措的虚妄里反应过来,沉声道:“各城门守卫都确认过了吗?”
清风僵立了好半晌,才等来赵璟的问话,忙道:“都去过了,依照咱们描述的样貌,要不然就是说没注意到,要不然就是说没见过。汴京的城门守大多都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在汴京讨个舒服的闲差,也不真正管事,实在不能指望他们。不过,咱们的人已经在汴京进行全面搜寻了,说不定江公子只是去了某个地方玩的太尽兴,晚一些就回来了呢!”
清风原是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奈何他天生笨嘴拙舌不会劝人,也不知是哪些敏感词句戳到了赵璟的心里,只听赵璟喃喃道:“那孩子,多聪慧,他若是真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城离开,必然不会顶着那张引人瞩目的脸出城门。想来,怎么也会像之前在江宁府那次,乔装成破道士又或是别的什么,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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