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城中,州衙门外。
“伯伦兄,别来无恙!”一个矮胖男子对李伯伦拱手行礼。
“唉,多蒙长德贤弟挂念,侥幸逃命而已。”李伯伦长叹一口气。
去济南觐见皇帝之后,李伯伦长子李彦秀去了青州府当县丞,次子李彦朗则留在了济南府当主簿,李伯伦一个人回到了胶州。然而回到胶州没有几日,突然闻香教起义,闻香教反贼向着胶州杀来。
当时有人劝李伯伦离开乡下庄园,去胶州城中避难。李伯伦多了心眼,没有选择去胶州城,而是带着妻子仆役向南到了胶州湾,避入自家海边别院。李家以做生意为主,这处别院是一处重要仓库,别院外有一座码头,码头上常年停着李家海船,还有什么比躲到海上更安全?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果然就在李伯伦一家到达海边不久,消息传来,胶州城被闻香教反贼攻破,李家的庄园也被反贼劫掠焚毁,而且一股反贼正向着海边杀来。李伯伦当即携带家人上了海船,躲到了海外岛上,直到禁卫军平定了胶东夺回了胶州城,才带着家人返回。
庄园已经被彻底焚毁,胶州城中的商号也遭了劫,货物被抢掠一空,掌柜伙计不知去向,李家可谓遭受重创。
好在海边别院的货物还在,几艘海船还在,还算有翻身的本钱。
“伯伦兄听说了吗,那闻香教的马王爷不是别人,竟然是诸城的举人马义隆!”吕长德说道。
“竟然是这厮!”李伯伦惊道。
李家和马义隆有仇,当初李家的田地几乎被马义隆仪仗权势全部吞并,还是三子李彦直考中了武进士得到皇帝重用之后,马家才不敢再逼迫,李家才算缓过劲来,又用了几年时间才壮大家业。
“我外甥现在在胶州衙门当书吏,他对我说的,应该没有错,那马王爷就是马义隆,只可惜这厮带闻香教残军逃到了崂山之后便不知所终。”吕长德叹道。
“贵甥不是青州府的秀才吗?怎么进入了胶州衙门?”李伯伦奇道。
“过年后我外甥去济南府游学,恰逢皇帝在济南开考招募吏员,我那外甥读书确实不行,自认为很难考中进士,便参加了济南的考试,侥幸考中了吏员,被派到了胶州城为吏。”吕长德解释道。
“贵甥将来前途无量。”李伯伦赞道。
“不过是一个胥吏而已,谈什么前途。”吕长德苦笑道,“我宁愿他继续读书考举人考进士,这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不,,长德贤弟错了,以后的大明,举人进士未必有什么前途,”李伯伦低声道,“长德贤弟应该知道,胶州,乃至整个莱州府的士绅,这次几乎都倒了霉,能幸存的没有几个。”
“为何如此?”吕长德看了看周围,也压低声音问道。一部分士绅被闻香教反贼劫掠杀死的事情吕长德是知道的,他还知道,好些在闻香教叛乱中幸存下来的士绅却被新建的官府衙门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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