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在屋外守了一个时辰,总算听到里面传来柳绵绵虚弱的声音。
她赶紧端着热水推门进去,只见床榻上有一大滩鲜红色的血迹,那根丢在一旁被手帕盖住的木棍上,血迹也已经渗透出来,染红了整块帕子。
柳枝捂着唇,刚刚蜘蛛的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
娘娘太苦了。
柳绵绵虚弱的坐在床边,脸色发白:“你帮着处理一下吧!”
柳枝应了一声是。
柳绵绵体内余痛未消,柳枝帮她擦拭干净,换好被褥之后,她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柳枝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将被子捂得严实些,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家主子太可怜了。
这宫内,真不是个人待的地方。
太皇太后太讨厌了,她都那么老了,怎么不早点去死!
只有她死,主子才能解脱。
到时候皇后娘娘就能放自家主子离开这枯寂的深宫。
当然,这些大不敬的想法,柳枝只敢在心里琢磨琢磨。
柳绵绵连着休息了三日。
她在这上面不得要领,弄伤了自己,又不好叫太医来看,养了好几日,才觉得精气神稍稍恢复了点。
这期间,太皇太后那边一直没有动作。
这让柳绵绵不由想:或许是自己做贼心虚,那个老妪根本没有发觉什么。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一日她觉得身体大好之后,还是去了一趟慈宁宫。
一来给老太太请安,二来是跟老太太表示,她经过几天的思索之后,觉得为了皇室的血脉,为了自己今后能有个倚仗,可以让那李大夫再入宫来,给她检查检查。
她可以忍下这点小小的屈辱。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眸中闪过心疼,将她招到床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的说道:“是哀家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夏嬷嬷。
夏嬷嬷上前一步,道:“柳妃娘娘不必再介怀此事,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几日着人又去查了查那老妪,发现她的医术并没有说的那般高明,坑蒙拐骗,投机取巧的成分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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