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次鼓起了掌,但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热烈,甚至有些兴味索然。
这段期间参赛者的表现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既无亮点,也无看点,就像走过场一样进去一个,出来一个,钟声响起,落下。
他甚至已经觉得钟声有些刺耳。但左顾右盼看了一下,又没有相识之人,可以说说话,聊上几句。
赶车人则一如既往的像块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太子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转过头去同一个赶车的下人说话。而赶车人脸上那副死沉死沉的表情,看起来比拉车的牛还要沉闷,不管谁想与他说话,在看了他那副表情之后可能都会重新考虑一下。
太子坐在椅子上,左右活动了一下。贵为太子,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站起来。
“把那金马给我看看。”
太子斜眼向上,瞥了瞥赶车人,小声说道。
“不行。”
赶车人很干脆的回绝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
太子有些恼火,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赶车人堵了回去。
“马会跑,我追不上!”
赶车人道。
他说的是实话。曾经有位神皇乘车出游,回来的时候喝多了酒,豪兴大发,非要卸掉马鞍,纵马驰骋。赶车人劝不住他,只能由着他胡来。
于是,那位神皇便骑着一匹金马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从那之后,八匹金马便只剩下了七匹。新的神皇继位以后,颁下的第一道圣令便是:赶车人可以拒绝任何人!
王帽打了个哈欠,从观礼台上站了起来。
一会儿钟林里面那人出来之后,下一个出场就是他。
观礼台上,众人不约而同向他投来殷切的目光,但是涿光峰的弟子除外。尤其是坐在他旁边的青鸾小师妹,干脆撇了撇嘴,吐了下舌头,把脸转到了一边。
众人向他投来殷切的目光,是因为他是涿光峰上的人。而在历年以来叩鼎礼的叩钟部分,涿光峰基本保持着保二争一的局面。
无论是开场时奏出天籁之音的董棋,还是传说中的神童闻笛,无一例外全都来自涿光峰。
涿光峰掌管典籍,在文试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他四脉很难与其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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