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偷得不亏。”
老邪头讲完这些事后,屋子里一度安静。
安静得让老邪头挺不安的,他抬眼悄悄打量一下江执,发现他脸色凝重得很,又是一激灵。支吾说,“那个画……真就是那么来的,我没骗你们。”
早知道那幅画还能惹来麻烦,当初打死他都不会一并拿走。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帐篷搭建的地点吗?”江执冷不丁问。
盛棠之前就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听江执这么问,一下子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她有些担忧,过去了这么多年,老邪头还可能记得具体位置吗?
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不料老邪头十分肯定地点头,“记得,但我说不出来,画给你们吧。”说着拿了笔和纸过来,大体上描绘了一个方位,又说了一下当时他进入戈壁滩的路线。
老邪头画完位置后跟他们说,应该大体上差不多。
江执看着纸上的方位点,眉心微蹙,祁余则吃惊。江执抬眼的时候,三人的眼神很默契地交流了一下。
那个点,换句话说当年那个帐篷就搭在距离0号窟不远的位置。
盛棠问老邪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别说茫茫戈壁滩了,就说有参照物的地点,搁正常人都会忘了吧。
老邪头闻言后,面色竟是显得紧张。茶也喝不下去了,收拾桌上笔和纸的时候,言语之间有明显的搪塞和回避,“我……经常走南闯北的人,对方位什么的比较敏感。”
江执伸手按住纸,阻了老邪头的行为,一针见血,“后来你又去了一趟,对吧?”
老邪头一个激灵,抬眼警觉地盯着江执。
祁余这边反应也很快,敲敲桌子,“大爷,既然我们都找到这儿了,肯定是掌握了些情况,您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藏着掖着的对您可不好。”
盛棠想着,这祁余这两年在外头锻炼的出息了。
也不知道老邪头是真被唬住了还是不想隐瞒了,收回手,一声叹,“不是我不想说,那晚发生的事哪怕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都瘆人啊……”
盛棠觉得后背凉了一下,下意识问,“哪晚?”
就像是黑暗里伸出只手,在一点点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样,明知道捅破之后也许会朝着更黑暗的方向去,但终究还是要捅破的。
老邪头说,“具体哪号我忘了,我记得那晚的雨突如其来,下得很大很大……”
祁余愕然,下意识看向江执。
江执的唇抿得紧紧的,面色沉沉。
老邪头也没再卖关子,继续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