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会儿贺弘开就在那个销金窟里头乐不思蜀着。
夏早柑叹口气,“他经济情况到了这种地步,我倒是一点也不知道。”
对于这一点,夏晚橙倒是明白得很。就贺弘开行车记录仪里的部分语音来看,他现在的财政状况确实到了拙荆见肘的地步,所以会抵押房子车子一点也不意外。
夏晚橙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夏棶留给夏早柑的遗产并不算在夫妻的共同财产里头。
这会儿的天色已经很黑,外头树枝上开始传来蝉鸣的声音。夏晚橙隐隐从树隙里看到车子灯光,以及关车门的声音。
夏早柑着急地从阳台探出身子,见贺弘开从出租车上下来,外套歪歪斜斜地披在肩上,正一摇一摆地往这边晃过来。
夏晚橙一看贺弘开这架势就知道他喝了酒,而且应该喝得不少。
夏早柑坚持要到家门口迎接贺弘开。
夏晚橙劝说不过只能陪同,不过在路过餐厅时,她还是抓了把刀子藏在包里。
贺弘开晃晃悠悠地走近,眼神涣散着把一张脸怼到夏早柑面前,张嘴就是滔天难闻的酒气。
“你怎么在这?”
“弘开,我今天出院了。”
夏早柑伸手去搀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好在夏晚橙就挡在身后,才没让夏早柑失足从楼梯上跌下去。
“我早就说让你出院!那医院贵得要死,糟蹋钱。”
“你……你没跟我说过。”
“我没说过?”贺弘开的嗓门已经到达扰民的界限,“我可不止一次跟夏晚橙说过这话!”
“又不是花得你的钱!”夏晚橙轻蔑出声:“只要我姐姐身体健康,怎么样都可以!”
“你有什么钱!”贺弘开晃动着颤抖的手指了她一下,“还不是你身边那些男人的钱,你比你姐姐有本事多了,钓得到凯子前仆后继的为你花钱。”
“弘开!”夏早柑不满出声:“你怎么这样说小橙?”
“我说错了?你妹妹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够了!”夏早柑深吸一口气,“你醉了,赶紧去洗漱休息。”
“我没醉!”
贺弘开笑嘻嘻地伸手来摸夏早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