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梅香听话地回头倒水,稳稳地放在银灯手边。
银灯眼一垂,正好看到梅香手腕上的伤,是被什么抓伤的,碰了水,已经发白肿胀了。
“手怎么了?”
梅香拽拽衣袖,遮住手腕上的伤,“是做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没什么大事。”
银灯微微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不能碰水的,很难好,还会留疤。碰水的活计让给别人做吧,小姑娘留疤,就不好看了。”
梅香攥紧了衣袖,低着头,“梅香一个奴婢,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谁会在意奴婢身上有没有疤,留不留的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是做活重要。”
银灯见劝不动,就起身拿了一盒子药递给梅香,梅香一惊,连忙慌乱摆手,“少爷,这,这使不得啊,这是庄子里特地给您做的,奴婢一个低贱之人,哪里用得着这些东西。”
银灯拉起梅香的手塞进去,“东西就是给人用的,作用在人身上疗效都一样,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再好的东西放着不用都是废品,这东西庄子里多得是,不差这一点儿,拿着吧。”
梅香捏着精致的药盒,咬着嘴唇嗡嗡道谢,低着的脸庞红红的。
银灯坐在桌子边喝一口水,挖下一勺梨子,梅香就一直站在旁边盯着看。
“对了,梅香,你知道商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吗?”银灯待在家里了好几天,陆家不允许嚼舌根,外面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讨论,可算是憋死他了。
梅香朝外面瞧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少爷,我听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衙门的人绕着小镇跑了一个遍,都快要把小镇翻过来,也没找到凶手。”
银灯搅搅碗底的梨子,“景深呢?他也没查出什么来?”
梅香眨眨眼,“哦,少爷,你说景大人啊?他好像还在查花神庙的那个案子,昨天还跑到善学堂里绕了一圈,把小孩儿吓得不轻呢。”
“善学堂?”
“嗯,就是商家资助的小学堂,给孩子们上学用的,不用交学费,拿个笔墨纸费用就好。咱小镇上有不少这样的小学堂,咱们陆家还办了一个呢,就在咱们窑厂旁边。里面的师傅见多识广,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据说,是镇上年纪最大的人了呢。”
窑厂?啊,那个大汉!
银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个说鬼的大汉,说不定他那里能有什么线索。
他转头,“梅香,你知道窑厂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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