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用过了早膳,傅锦瑶和傅锦玉两人摆起了棋谱。虽然是一府姐妹,从前,傅锦瑶是极瞧不起傅锦玉的,连一个父母都厌弃的孩子,眼高过顶的傅锦瑶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傅锦玉也自有自己的傲气,如今一场纷争,倒是把一对离心的姐妹又拉在一起了,两人聊得倒是很开心。
“你以后还是穿颜色亮一点的好,才多大年纪,成天穿这么素,叫人看到都心疼。”
“穿那么亮做什么?我瞧今日表姊头上的那根步摇,像是年后大姐姐才添的新首饰,都不曾上过头吧?”傅锦玉摆了一枚白子在边角上,“大姐姐瞧,我这枚棋子儿若是不提醒,大姐姐怕是都不会注意到。”
“你是老庄的书读多了吧?”傅锦瑶嗔怪道。
太阳升上杆头,露水收尽了的时候,保和堂的孙大夫就来了。傅锦瑶受的是外伤,大家闺秀,连把脉都是隔着帘子不露面的,自然也不可能把受伤的部位露出来,把了脉,留了点外伤药后就离开了。
鸣蝉亲自送出去,回来后,神秘兮兮地进来,在傅锦瑶的耳边悄声道,“姑娘,长公主来了,说是来探病的,要不要奴婢去宣瑞堂瞧瞧,都说些什么?”
傅锦瑶白了她一眼,“你就可劲儿地作吧,不把自己作死,你是不罢休?她说些什么,过会儿不就都知道了?”
鸣蝉嘿嘿一笑,朝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耸了耸肩,安分地立着了。
惊鹊正正在沏茶,朝鸣蝉瞥了一眼,扯了扯唇瓣,也是拿她没办法,不知道在大姑娘耳边嘀咕什么,惹得大姑娘不高兴。
“大姐姐是不是有事要忙?”傅锦玉素来是个很识相的,见傅锦瑶摇摇头,并无要瞒着她的意思,问道,“鸣蝉又是从哪里打听到什么了?”
话还没有说完呢,帘子外面,就响起了“哐当”一声脆响,紧接着就听到惊鹊在骂,“死蹄子,看看你做的好事,不想在这清风院待了,你也犯不着拿姑娘的瓶子过不去!”
傅锦瑶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鸣蝉连忙上前去打起了帘子,便看到一个身穿藏青色褙子的丫鬟膝行过来,进来后就趴到了傅锦瑶脚跟前大哭起来,“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脚上一滑,才打破了姑娘的瓶子。”
傅锦瑶没有理会,抬起头来看向惊鹊,用眼神询问。
“是姑娘最喜欢的定窑梅瓶,年前舅老爷送进来的年礼,姑娘单单挑了这一对,如今被这蹄子打破了一支,另一只也没用了!”
傅锦瑶一听便怒了,拿起手里寒玉棋子朝地上狠狠地砸过去,竖起柳眉道,“这屋子里何时才能得个清静?那对梅瓶是舅舅听说我喜欢定窑的瓷器,才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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