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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客套一句,他挂断的不能说猝不及防,只能说迫不及待,我抑郁的望向头顶,心凉了半截。
蓝天被土楼剪裁成圆溜溜的形状,将棉白的云朵圈在一块,太阳就半遮半掩的躲藏在云层之后,偶尔露头撒下几缕暖光。
揉揉破碎的小心脏,我蹲的腿麻,活动着手脚站起来,正想抬脚走人,身后忽然响起一连串轻悄的脚步声,我听出是有人要从楼上下来,顿时警惕的回头望去,。
静候几十秒,视线尽头逐渐走出个高挑的男人,面目清秀,一双眼却如掩在月夜下的暗河,浑浊不清。
我以为是普通游客,略略松口气就准备离开,不料他一下子闪身挡住我的去路,直接与我面对,他脖子上铜钱串成的项链,正在光照下反射着淡光。
“一个人来旅游?”
我退后一步,望向他舒展却会让人本能感到危险的眉宇,生硬的开口:“不是,和男朋友一起。”
说话的间隙我迅速向外巡视一圈,竟没看见二叔或是吴家的伙计在外面,一楼的大堂也是空空如也,我定一定心神,朝他打个手势:“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借过,我男朋友在找我了。”更新最快的网
“我们可以聊聊天,等你男朋友过来,不用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至少对你来说不是。”他嗓音有些沙哑,和我讲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但是我能看得出,他的笑意并不热络,嘴角都流连着疏离和冷淡。
“很老套的搭讪方式。”
我也顺势一笑,语气表现像是被帅哥关注的小女生,紧张又带点故作淡定的从容。
他眼睛稍稍眯起,明锐的如同猎鹰,却在极细微的一瞬就收敛如常,口吻依旧带着笑:“萨沙,你呢?”
“你可以叫我美丽的小姐,我不介意。”
萨沙读自己名字时的发音是俄语,和我以前看过的苏联电影一模一样,他从口袋里掏出盒香烟,向我扬扬手,背靠着栏杆,见我同意就用打火机点燃烟头,白雾迎面缓缓的飘来,我呼吸微凝,随即望望白云的走势,也靠上围栏避开风向。
“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是从哪儿来的。”
“厦门,如果你在福建待的够久,或许可以听出我的口音。”我刻意加重了闽南腔,尽量使自己在他面前呈现比较放松的状态,抓着手机的右手不经意一举。
“确实,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来自江南,那儿的风土人情更符合你的气质。”
我不着痕迹的看向大门口,浮动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上,是刘丧和小哥还在闲谈。
我侧头撑着下巴,言笑晏晏:“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江南是天堂胜景,世外桃源,鱼米乡——”萨沙缓缓靠近我的面庞,吐字轻的不得了:“以及,佳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