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渝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这样把自己与所谓的前世联系起来，他想起来了许多。

等他接受完了所有的记忆后，一股外来的力量不断拉扯着他的身体，但下一刻，那一股力量被屏蔽，他在自己的识海里，看见了江渔。

再见江渔，他的态度变了。

如同前世想的那样，他的灵魂与苏栀的灵魂结合提炼出来的魂体，还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江渔。”江北渝开口道。

眼前那个一头银发，身着白袍，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也正与他相视着。

“你想起来了。”江渔用的是陈述句。

“嗯，想起来了。”江北渝回答道。

江渔：“我其实动过别的心思。”

他身上有前世的一魂三魄，只要他想，或许可以像江刃一样，用个夺舍的阵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那你现在站在这里，是做出了决定吗？”

江渔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江北渝身上的封印全然被解开了，他现在与江渔心意相通，他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如果江渔没有生出自己的意识，那么如今便是简单的一魂双体而已，只要灵魂归位，就足够了。

“我将阿栀的一魂一魄还给她了，即便不与你合体，我早晚也会消散的。”

到那时候，他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江北渝，将以魂魄缺失的状态，度过这一生，包括下一世。

前世的江渔生生剥了自己的灵魂，就是因为知道，只要是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那个人。

如今封印解除，江北渝想起了他作为江渔时所做的一切，一时间无言。

他知道，眼前的江渔曾经说的没错，他便是他。

江北渝低头看见自己脚底下的黑色符文，这是夺舍的阵法，江刃，即便经历了这么长的岁月，也丝毫没有长进。

阵法在增强，显然是，江刃他想要进来。

在阵法中的人不仅仅是江北渝，还有江渔。

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的不措。

而江北渝和江渔，他们甚至已经不需要交流，上古封印解除，他们处于一种不分你我的状态。

半晌，江北渝才道：“你没必要勉强。”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还真他妈有点想是人格分裂。

“……”

但江渔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