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音甚至觉得自己做人是不是特别的失败。
否则她爹为何将她当成棋子,古敬原为何将她以私奔的名义绑走败坏她名声,为何她的儿子小时候被她弄丢,足足寻找了将近二十年,她视为自己的大嫂,为何要诱她发病,让她痛苦了那么多年?
父亲,儿子,朋友,仿佛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她都处理不好。
她明明是侯府的嫡女,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受过很好的教导,懂得很多时间,但她好像什么都搞砸了。
在场的三人明显的感受到她不太对劲的情绪,白杭猛地捏住她的手,“音音,音音,你别多想,我们在这,我们都在。”
邵音却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一样,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邵青远陡然站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根针,直接扎入她的颈后。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邵音白眼一翻,人就软绵绵的往后跌去,白杭及时将她抱住。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顾云冬有些自责,“我们或许应该说得再委婉一点的。”
白杭看着怀里的人,摇摇头,“再委婉又如何?若真的是事实,说得再隐晦,结果还是一样的。”
而且白杭觉得,音音可能不止是听到了这件事才会情绪不稳的,她应该是联想到了其他事。
他将邵音抱了起来,“这事先这样吧,我带她回房休息。”
顿了顿,又说道,“看情况我们明日也不适合出船,再等下一班吧。”
“好。”
白杭抱着邵音回房间去了,顾云冬有些无力的重新坐了回去,丧气道,“怎么办?我怕娘再发病。”
“不会,娘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刚才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等内心接受了事实,就不会这样了。”
顾云冬将脑袋移过去,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叹气,“明天不出船,爷爷那边怎么说?”
“就说我们商量好了,临寻岛的事情不急,倒是乔金水这两天可能会醒过来,我们先看看他。”
“那……怎么对爷爷说,我们来平陵县的事?”
邵青远,“……”想一个借口已经挺难了,第二个借口,不应该交给她吗?
他侧了侧脑袋,却只能看到顾云冬的后脑勺。
好在顾云冬主意多,“算了,我们就说,那个毛县令有个同党逃到这边来了,因为我们是本地人,所以他让我们来找人。”
邵青远,“???”这个借口,会不会太敷衍了一点?爷爷能相信吗?
白老爷子……深信不疑!!
白杭陪着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