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殊举目朝下，看着层层云雾，开口说道

“三年前你本来应该跟着参加道生进行最后的历练，可惜错过，如今不如跟着本届道生下去做一番历练，也算是善始善终，一月之后，也可成为正式的太清宗弟子了。”

五年前的那些与云辞月曾经在同片屋檐下修行过的道生，早已经在三年前的最后试炼后结束了他们的道生生涯，就连和他走的比较近，但是已经离开太清宗的胡偃息与那位顾家的少年，也是通过试炼才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还特意过来和云辞月道别，小狐狸双眼通红，泪痕涟涟，叫云辞月也生出无限悲意，然而他当时神力外露，萦绕周身，“无上威仪”无论是是对他还是对旁人，本就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压迫。

且他肌肤浮鳞，额上生角，眉间裂痕萦绕青龙神力，完全不似人形，自然不能拨开阵法云雾，去见他们临行前的最后一面。

未免不是一种遗憾。

不过——

“我为什么要成为真正的太清宗弟子？”

云辞月与李明殊并肩而立，看着深不见底的秘境，寒风自下而上吹拂，叫其黑发发与朱衣齐齐飘荡。

额上神力已被炼化收纳，却仍留下道痕迹，叫其昳丽风流的面相，却添了几分大道无情的意味。

云辞月不想和李明殊打哑迷，便直接问出口

“与其欲盖弥彰，不如直接说明，这里面有什么？”

李明殊随口回答

“花草树木，草虫鸟鱼，不过是世上之物罢了。”

云辞月听他这样明显敷衍的话，便哼了一声，说道72文学网首发

“若真是如此，那便并无任何去的必要，我为何要去？”

李明殊侧身看向他，微微一笑，说出理由来

“因为我希望你去，这个理由可以么？”

云辞月：……

云辞月觉得自己恐怕出现了幻听，他抬起头与李明殊对视，后者眼角弯弯，眼睛越发显得狭长，看着便不太正经，说出的话也很叫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云辞月觉得情绪有些复杂，心情有些无措

“这个理由……也能算是理由么？”

李明殊便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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