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知道孙公是高阳县城北二里西庄村人,晚年居县城南街。
而其他鹿善继和杜永芳更是熟人熟路熟门,心中也是急切。
兵马留在了城外,周大虎等数人只带了十余名亲卫,进了城中,买了一些礼品,直接奔向县城南街的孙公宅府。
由于有鹿善继和杜应芳两个老熟人,孙公府宅的门子一见是自己家大老爷的部属好友来了,远远看见认出两人后,拔腿就跑,去跟孙承宗孙公报信。
正在屋中读书的孙承宗,此时也是一脸忧愁,每次看到朝廷的邸报消息,坏消息一件接着一件,尤其是今年建虏西征收服察哈尔残部,得胜后,又进入山西、大同、宣化等地,想一想去年的同样的事,官兵的表现之差,让人甚是无奈。
如今的大明局势,孙承宗想一想,忧愁之色更是浓郁了许多。
这时,跟随他十几年的老仆南州突然走了进来,低声对孙承宗说了几句,孙承宗脸色一变,有些意外,脸色欣喜,随即又问道,“可是确定?”
“孙公,跟随鹿先生和杜先生的那个年轻人,卑职在辽东战斗数年,一个人是不是军人,卑职还是能看出来的。其所带的护卫也是见过血的就锐之兵,即使辽东的精锐相比也不在其下。这不会有错。”
孙承宗已经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岁数大了,越发思念关门旧将故卒参佐之人,听到鹿善继和杜应芳两位故人联袂而来,他有些迫不及待。
“不管那么多,来着就是客,培亭和伯顺来了,他们带的人老朽也很是好奇。”
“走,不要让他们等急了。唉,老朽也是甚是想念他们。”
孙承宗虽然年纪已经七十三,但得益于年轻的时候,在边关的跋涉锻炼,现在依旧精神矍铄,身体还是很硬朗,眼不花,耳不聋,也不用拄拐仗。
孙府大厅中,周大虎站在那里观察者大厅中的摆设,很是简朴而又典雅,有着浓浓的书香氛围。
片刻之后,周大虎坐下学着鹿善继和杜应芳二人,开始慢慢品着茶水,不时地拿起几个节令水果,大口吃了起来。
只是过了很短的时间,周大虎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走进来一个黑白胡子相间的老者,衣着朴素,一身宽大的儒衫,步伐稳健,身后跟着两人,一位四五十岁身穿儒衫,圆脸微胖,看上去一脸和蔼,另一位四十余岁,身体健壮,眼神犀利。
“拜见孙公。”
杜应芳和鹿善继立即躬身一礼道。
周大虎也猜到了老者是谁,但还是反应慢了一点,鹿善继和杜应芳行礼了,他才重重的抱拳一礼道,“末将周大虎拜见孙阁老。”
周大虎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孙承宗也被周大虎响亮的声音吸引了过来,朝杜应芳和鹿善继二人摆摆手道,“培亭和伯顺就不要见外了,不过这次你们二人怎么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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