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除非走投无路或无计可施之人,谁又能信他?”
王猛怔了怔,旋即击掌笑道:
“是也,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安排。以使者之身份前来,本来就应该为关中盟广争利益,若是其向对方的某某示好,那么恐怕人家只会认为此人是为游说和反间而来,定别有居心。
师弟此安排,倒是将这阎负的长处发挥了出来,还不至于让他朝三暮四,行背弃关中盟之事。
更何况阎负既然已经改弦更张,便挂上了叛徒之名。其以汉人之身而投王师,可以称之为‘弃暗投明’,仍在情理之中,可若是其再改换门庭,恐怕人人都要背后说其‘三姓家奴’了。
是否真的要那么做,阎负自己怕也要掂量掂量。”
“但愿吧。”
杜英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历史已经和自己认知之中的不一样,而且阎负这样的小人物,在史书上也只是昙花一现,真的到了那种境地,他会如何选择,杜英也不能确定。
因此思想教育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不能停。
这也是为什么杜英让阎负先去关中盟待一段时间。
就是为了让他好好感受一下现在关中盟蓬勃的朝气,尽快融入这个团体。
“阎负还是小事。”王猛接着说道,“甚至这长安,也已经是囊中之物,关键是江左王谢,如何应对?”
“走吧,这个问题依靠我们解决不了。”杜英招了招手。
“谢司马?”
“不然呢。”杜英笑道,“难道咱们还能指望苻生?正好苻生只是派遣赵韶前来,摆明不想和我们敌对,这里不用我们留着了,让盟中兵马都次第撤退,这建章宫可以囫囵交给隗粹了。”
王猛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神明台,关中盟为了拿下建章宫,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就这么拱手让出去了?”
是有点儿舍不得的。
“没那么多兵马,差不多得了。”杜英拍了拍师兄的肩膀,同时对着不远处一名恭敬等候命令的校尉招了招手。
那校尉快步走上前,正是隗粹的部下。
“告诉你家主将,记得还人情。”杜英吩咐,“若是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喝酒。”
“这是自然!”校尉激动的说道,“此次承蒙杜督护之恩,我家司马定不会忘,我等亦不敢或忘!”
杜英哈哈大笑:“那就长安城见!朋友来了,杜某这里永远都有好酒!”
“那若是师兄来了呢?”王猛在旁边打趣。
杜英扬了扬手中的军文:“杜某这里有很多好活儿,师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