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快速的绕到了方倩的位置，这才看到方倩身中数枪，已经奄奄一息了。

“方倩！”

沈蔓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轻轻地抱起了方倩，温热的血染红了她的手掌和衣服，也刺痛了她的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沈蔓歌的记忆里，方倩一直都是自私的，是狡诈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她还记得她是怎样让人给自己灌了哑药，怎么虐待自己欺负自己的，这样一个恶人，怎么可能为了她而牺牲自己呢？

不！

不会的？！

她一定在算计这什么。

“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图谋？你说，你说呀！”

沈蔓歌的眸子有些酸涩，温热的液体涨的生疼生疼的。

方倩看着沈蔓歌如此模样，低声笑着说：“沈蔓歌，你学不来恶人的那一套，你也做不了恶人。你性子绵软，却又坚毅，自己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样的性子其实很吃亏的。如果不是叶南弦护着你，你未必能有现在的成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话了，我叫医生，队伍里应该有战地医生，我去叫！”

沈蔓歌刚要起身，却被方倩给抓住了双手。

“不用了，我不行了。就别浪费医生的药材了。”

方倩说完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沈蔓歌的泪水终究没压抑的住，顺着眼角滑落。

“你别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原谅你，方倩，你对我做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以为你为了我死了我会内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

“不会最好。我这个人就是个冷血的人，刚才那么做也不是为了你。沈蔓歌，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你。”

方倩喘息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我这么做是为了南弦。虽然我也知道我不配再做他的母亲，可是能够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儿，我死了也值了。你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你不能有事儿。你如果有事儿了，叶南弦以后的余生怎么办？他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只剩下你陪在他的身边，我虽然不待见你，可是你是他喜欢的，我自然也希望你能够陪他到白头。”

说完方倩剧烈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嘴角，她的脸，可是她却笑得有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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