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发生的一些,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外面,连在外参加宴会的阮秋声和一双儿女都听到了,三人等宴会结束就匆匆回了家。
看戏的人早就走了,留下来的,只有唐玉珠和阮慕竹。
“爸呢?”阮秋声进门后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人,“爸已经睡了吗?不是说今晚会有人来给爸拜年,怎么没见人?”
唐玉珠躺在沙发上,腿疼的不能动弹。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地垂泪,雨带梨花,苍白的容颜看得人心疼。
阮慕竹上来就告状,“妈妈不过是担心姐姐一个人在蛮荒星过得不好,说了两句,爷爷就说妈妈居心叵测,要害姐姐,那么多人都在看戏,嘲笑我和妈妈,我替妈妈委屈,顶撞了爷爷几句,爷爷就生气了……”
阮秋声注意到唐玉珠的腿好像不太对劲,立即上去查看,刚一碰到,唐玉珠就疼地叫了起来。
阮慕竹继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话,不该顶撞爷爷,否则妈妈也不会替我挡下爷爷那一下,腿也不会被打折……”
听到这与事实大相径庭的话,唐玉珠不发一言,神色反而越发委屈,家里的佣人们也都低着头,仿佛自己是聋子一样。
“爸爸,我知道爷爷不满意妈妈和我们,可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打妈妈的脸吧?他羞辱的是妈妈,可打的却是我们阮家的脸。”阮家大小姐阮慕琦说。
二少爷阮慕天更是转身就要向外走去,“我要去问问爷爷,这么多年,妈妈在这里算什么,我们又算什么,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当真正的家人……”
几人说完,就看到阮秋声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看着阮慕竹,“你爷爷呢,是已经休息了?”
阮慕竹摇了摇头,表情又委屈又伤心,“爷爷回老宅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顶撞爷爷,可我也不想让他们欺负妈妈,都是我的错。”
他抽泣了几下,又抬起头,惶恐地看着阮秋声,“爸爸,爷爷是不是对我也失望透顶了?我,我很害怕,我想给爷爷道歉,可我不敢去见爷爷,我怕爷爷把我的腿也打断……”
老宅里存放的都是阮家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各种古董收藏,珍宝都在那里,可老宅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出生到现在,他从没进去过一次。
可阮唐却可以说是在那里长大的。
这样巨大的差距对待,从小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怨恨和仇视的种子,如今不过是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