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低沉的嗓音让人想起海边的浪花声:“颜容姑娘?”
“不是。”淡笑:“我叫步遥。”
年轻的傩师奉行沉默寡言,连念念有词都做得十分低调,官官立在一旁,等傩师驱完傩,再送走他。年轻的傩师与我擦肩而过的瞬息,低低地逸出一句话:“你身上的离虫需要血。”
我猛地一震,他知道我身上的离虫?需要血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琢磨他话中的涵义,那边官官的脚步有些焦急,年轻的傩师很快跟上,似乎跟官官有避开我们的话要说。
小呆瓜茫然地拉着我的手,疑道:“官官今天不一样,她好像很怕这个人。”
花采子一语点破道:“今日驱傩本该附近榆城随便找个傩师,谁曾想傩教年轻的右殿主会亲自登门拜访。饶是官官胆大,也终是个小姑娘,哪见过如此身份之人。”
我摇摇头,又说不出有哪不对,总觉得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线慢慢浮现脑海,花采子见我做沉思状,忍不住敲我额头:“别胡思乱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小侯爷罩着你,谁也不能伤你。”
我淡淡一笑:“听起来,你对小侯爷极为佩服。原先我以为你是君候的人,现在看来当初招拢你的,是小侯爷吧。”
花采子没有回答,把小呆瓜重新放在肩头,二人呼呼咋咋的跑开了。
我朝花采子喊:“刚才你说要拿下官官,可是真的?”
风中传来他模糊而果断的声音:“真的啊。”
“那我们打个赌吧。”我扬起嘴角,红唇白牙,笑容灿烂:“你如果输了,告诉我山阴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奴家如果赢了,你只要亲奴家一口就行。”他的娇笑声让我起鸡皮疙瘩,小呆瓜咯咯的笑不停。
裴裴张贴完窗花,嗔怪花采子说浑话,想来花采子跟小筑的人都很熟络,见怪不怪了。正闹着,君尽瞳来看我,一进院就听见笑声,倏然温了音色:“步遥,春意寒,别喝着风。”
这几日忙活得不轻,我跟着转悠半天,身子骨扛不住,窝回屋里歇息。
花采子沮丧的坐在床边,不厌其烦的诉说着官官是何等不领情,没想到他采花大盗纵横一时,如今会折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我耳根子都听出茧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嘴:“可能她不喜欢你这种风雅人物,或许年轻的傩师才是她好的那一口。”
花采子犹如被电打了一般陡然站起,一拍头道:“我说她怎么跟右殿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一副哀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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