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和经书史籍,和尚才拿我们跟花娘做了交易。
袁书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把长剑刺穿和尚的胸口,和尚根本没防备,便被猛地突袭掀飞出去:“你!”
袁书怀深中一掌,爬了过去,将飞剑刺的更深了,喃喃着:“你这不是信仰,你只是执念到扭曲。我也有我的信仰,我答应过遥遥,若你背叛他,我必手、刃、你。”
他还记得!
袁书怀抬起头,嘴角全是血沫,他喉间不知何时多了把飞刃,被呛得说不出话。他只是倔强的看向我,看我被无数人围着栓上枷锁,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企图困住我的人,伴随着漫天血色,仰面倒在我脚下。
他的目光眷恋的看向九天之上,那片云深不知处的地方。
他想回去吗?我捂住他喉间喷溅的血水,它们还是从指缝挤出浸透我的裙摆,袁书怀轻道:“愿这生生的时光,可以走得慢些。我还没看够蓝天白云,还有我梦中的家园……”
他的身子僵硬了,俨然没了呼吸,我合上他的双眼,将他放在地下河,任他随着汹涌的浪花驶向远方低垂的悬崖,河水带走我所有软弱的心思,我突然像感觉不到疼了一般,晃动脖颈站起来,拔掉束缚我的枷锁,一步一步向人群走去。
我体内觉醒的声音在咆哮着,将我的意识吞食碾碎,后来的事我又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人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和众多尸体一起跌进冰冷的地下河,隔了深冬浸透的刺骨寒意,我看见从十仇恨的目光,那种目光比河水更冷。
“我早该杀了你。”他咬牙切齿道:“这样公子就不会受此屈辱!”
屈辱么,原来骄傲比生命还重要,我竟不懂得。
地下河真是无比的冷,我蜷缩着抵抗寒流,迷糊间被推出去很远,我倏的沉入寒潭,无数白骨夹杂着新鲜的尸体夹杂在礁石里,试图勾住我的衣袂,显然我不是第一个葬在这的孤魂野鬼。
“猫儿。”依稀还能听到白端喊我的声音,只是他应该衣衫干净的站在人生的巅峰,不应该为我磕绊在小小的地宫。
他那样天人之姿,本该为了世间大事所活,不该对藐小的我动了心思。
我们就不该有交集,是我一时的贪慕。
“你要去哪儿?别怕。”有人抱紧我,隐隐见到滚着六棱雪花形的袖口,我哇的嚎出声,抵死不松手。是的,我不配。
但我也不甘。
浑身都是冰冷的,寒意进入心口,狠狠拽住它的怦动。一切都冷得使人窒息,唯有抱着我的人还有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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