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暖阁的方向走去,突然低声道:“那些河灯让下人们做吧。”
沈钰珠心头一跳,忍住了声音中的轻颤道:“下人们做河灯祭奠他,便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陆明哲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珠儿,别在我面前耍花招。”
“我当真是爱惨了你,才会一次次让着你。”
他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攫住了沈钰珠尖俏的下巴,定定看着她道:“但这不等于,你可以将我当作是个傻子。”
“我没有将你当作是傻子,”沈钰珠压制住心底冒出来的心虚,仰起头盯着陆明哲,“我只是想要祭奠而已。”
陆明哲攫着沈钰珠下巴的手松开了,无力地垂下手臂道:“罢了,做河灯的材料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只是这河灯你不能亲自去河边放,我会命人替你放了。”
沈钰珠顿时松了口气,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亲自去放河灯的意思。
大周朝有个习俗,想要祭奠死去的人,尤其是客死异乡尸骨无存之人,他们的亲人会亲自做了白色河灯。
在头七的时候,会将这些河灯放在水面上,顺着江流而下,表达自己的哀思。
沈钰珠从来没有指望过陆明哲会答应她放灯的请求,能让她亲自将河灯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陆明哲将沈钰珠送回到暖阁中,不想属下回禀,三殿下那边请他过去。
如今豫州城瘟疫虽然没有继续蔓延,可豫州城四周的乱民造反,叛军已经连下了四州二十七个镇,再这么下去,这还了得。
朝堂的局势瞬间变化莫测,即便是二皇子赵广也没有想到原本很听他话的那些叛军贼首,现在竟然不受控制了起来。
这下子,他倒是慌了。
如果需要派出新的皇子助阵,必然要从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一个。
赵广身为兄长,怕是逃不脱,不想这些日子玩儿起了装病。
三皇子的压力陡然大了几分,想必今后的几天,陆明哲忙得很。
陆明哲越是忙碌,沈钰珠这边的压力倒也是轻松了许多。
陆明哲没有食言,第二天外面守着的几个护卫就将一些做河灯用的材料拿了过来。
沈钰珠连着几天都一门心思扑在了河灯上面,身边伺候的两个丫头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