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窒息感填满心肺,完全无法思考。
到现在为止,她人还是恍惚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轻歌……”熙子言喃喃出声。
“让我静静吧。”轻歌盘腿坐在碑前,抬起手,指腹摩挲着那力透碑面的‘姬月’二字。
“好。”
熙子言欲言又止,犹犹豫豫,抬起的手复又放下,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陷入悲伤的人,不要去劝慰。
她比任何人都知节哀顺变的含义,也比任何人都痛苦。
轻歌头靠着冰冷的石碑,仿若那就是她宠妻如命的丈夫。
她的双手轻微抱着石碑,眼神清灵的看向前方,好似透过那若有似无的风,看向更久远的往昔。
“小月月,我冷。”
“我疼。”
“我瘦了。”
“我看见了父亲,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人高马大。我也看见了母亲,她好落魄狼狈,我连拥抱她都是奢侈呢。”
“小月月,你想我了吗?”
“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是不是?”
“你……说话呀。”
她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的低声轻喃,除了风声呜咽,树叶吹拂沙沙作响以外,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并不比任何人坚强,只是在面对千锤百炼时,她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耐劳。
她想哭啊,可为什么,眼眶甚是干涩,一滴泪都成了奢侈吗。
咽喉酸痛,心早已麻木。
习惯了。
早已习惯面对上天赐予的苦难。
唯有接受。
她便这样坐了许久。
从白天到烟夜,从烟夜到白天。
她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体温,任由风吹,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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