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珠也愣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周围人看她的眼神，突然猛地爆哭。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太疼了，所以才失手……对不起。”

语无伦次地说完，她便捂着脸想要往外面跑，被颜沫拦住了。

“姑母这是做甚？哭成这样，若是被府里的下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了呢，可是难道不是您先动手打人的吗？您摆出这副容易让人误会的样子可不好，我这丫鬟被你打了还没哭，你这个打人的倒是哭上了，是何道理啊？”

洛明珠紧抿嘴唇，两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眼神投向季子骞求助。

季子骞欲言又止，终是叹息，“娘，您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不能每次都想着逃避，快过来跟人家荷香姑娘道歉。”

洛明珠咬唇，眼里泪花翻涌，面上尽是屈辱的神色，慢吞吞地走过去，小声道歉：“……对不起。”

说完猛地抬头，看向季子骞和众人，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恨意，语气隐忍：“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季子骞心里一堵，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颜沫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我说你这人，让你道歉还是委屈你了是吧？那要不姑奶奶也打你个巴掌，就当扯平了？”

颜沫这个人吧，一生气说话就十分匪气，也就是外面人说的野性，此时被洛明珠一激，她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学的涵养都喂了小黑了。

刚刚一直顾忌着她好歹是顾青云的娘，对她忍让几分，留了点面子，然而此时她反悔了。

就算别人再怎么让着她，在人家眼里也什么都不是，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记恨回去。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你特么阴阳怪气，假情假意的模样做给谁看呢？没人教过你道歉要诚心吗？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别人只会觉得恶心，而不是满意，懂吗？！”

这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但这才是真正的颜沫，毒舌女王是会骂到对方怀疑人生的存在，更何况是从来被人娇宠着的洛明珠。

洛明珠许是真的惊到了，这次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哭，而是愣。

脸色由红到青，再到黑，最后变成惨白，怔愣在原地。

季子骞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却也没有责怪颜沫什么，他自己心里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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