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相一抬手拦住了。
“大少爷对咱们可不薄,他如今身子骨都已经这样了,眼见朝不保夕,你好意思吗?”
“所以说你死脑筋,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吃再多的人参灵芝又有什么用。不如换了钱财,给咱们日后行方便不是。这样,我也不亏待你,分你二两银子。”
“谁要你这点臭钱!我真是看错了你明月了,为了钱财今日可以偷了补品去卖,明日是不是就要把主子给卖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今日撕破了脸皮,那我就警告你,若是敢声张出去,我一定告诉夫人,将来要你好看!”
“你想要谁好看呢?”
冷相冷不丁地出声:“大胆的奴才,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明月与清风二人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扭脸,见冷相与金氏就站在自己身后,慌忙翻身拜倒。
“老爷饶命,饶命,小人只是在跟清风开个玩笑罢了。”
“谁跟你开玩笑?”清风拽着他的袖子一抖,从里面滚落出几块银锭子出来:“大小姐前几日过来看少爷,送来的补品,全都被他偷偷拿去卖了,换了几根假草根滥竽充数。”
金氏气怒地训斥:“狗胆包天的奴才,让你跟着大少爷过来伺候,你竟然这样欺上瞒下,苛待自己主子。真是不想活了!”
“父亲,算了。”冷清鹤听到了争执的声音,扶着墙根一步步挪过来:“还是个孩子,偶尔犯个错,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明月冲着他磕头如捣蒜:“多谢大少爷,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冷相眯着眼睛打量他,见他一步一喘,有气无力,心里也不舒坦:“放着府里的荣华富贵你不享,非要跑来这里受罪,让一个刁奴欺主,你这是何苦呢?今儿就收拾收拾东西,跟着为父回相府去吧。”
金氏也满脸殷切:“就是啊,你一人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我与你父亲也忧心忡忡,十分放心不下。”
冷清鹤摇头:“即便是锦衣玉食,儿子也不过是缠绵在三尺病榻上,享受不到。反倒是这里,每日夜间凉风习习,比府里不知道要惬意多少倍,又能安心地修身养性。
虽说身子不争气,但是儿子倒是觉得,没有在府里那样难熬了。等熬过这个炎夏,入秋天凉,儿子身子好转一些,再回府不迟。”
冷相打量他,虽说依旧形销骨立一般清瘦,但是看起来,倒是的确比在相府里精神一些,气色也见好,劝说两句就不再勉强。
“那这个狗奴才是断然不能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