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榻之上,空虚无人。
玉墀下添加了一张坐榻,太子承乾正冠冕堂皇的端坐在那。
殿中侍御史宣告,天子令太子临朝听政。
紧接着,又宣读了数道天子诏令,都是由翰林院大学士亲自起草的内制诏,左仆射房玄龄以微遣归第。
这诏令一出,满殿惊讶。
皇太子承乾端坐在殿上,却如老僧坐定,十分淡定。
大家目光都望向房玄龄,这位做了十三年宰相的皇帝心腹,脸上也有些茫然,他似乎也没料到,怎么就被罢职了。
皇帝诏书上给的理由也很奇怪,犯了微小的过错,遣归第停职反省。具体是什么错,没说。
可结合最近朝堂剧烈的变动,大家还是能够猜测到估计还是因为跟魏王有关,魏王党正被清算,王珪死了、韦挺贬了,杜楚客废为庶民,刘洎外放等如今终于到房玄龄了。
“臣奉诏!”
房玄龄面无表情上前,对着那张空虚的御塌拜谢,再对太子拜谢。
承乾对房玄龄很冷淡,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说请房公先在家休息段时间。
房玄龄罢相后,紧接着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被进封黄门侍郎,代替被贬出朝堂的刘洎。
褚遂良原也是东宫官员,也是跟承乾关系不太好,他因为一笔字写的好,不知道怎么就合了魏征的胃口,几次向皇帝力荐褚遂良。于是褚遂良先是兼起居舍人记录皇帝起居,得到了随侍皇帝身边的机会。
后来那笔字深得皇帝喜欢,以字进位,步步高升,进入了升迁快速道。
这次褚遂良能接替刘洎,倒是跟魏征没关系了,褚遂良走了另外的路子,他父亲褚亮本也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跟长孙家向来也是走的较近,还是姻亲,所以这次却是又走了长孙无忌的关系。
原大理寺卿孙伏珈,出任御史大夫。
更惊人的来了,皇帝手诏数魏征荐人不当,用人不明,有失察之责,停职归家反高官安行台的萧瑀、陈叔达、杨恭仁、柴绍、宇文士及皆许致仕。
魏征上前领旨谢恩,承乾对魏征也是很冷漠。
秦琅身为司徒加太子太师、又是检校中书令兼知门下省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南府尹、太子詹事,殿上是有他的坐位的。
他坐在那里对这些变动,也跟房玄龄魏征他们一样很淡定。
贞观以来,大家其实早就习惯了天子的圣心独裁,贞观朝的宰相可以说是远不如武德朝了,既不如武德朝的稳定,也不如武德朝的权威,皇帝动不动就罢免宰相,或是调换职位。
今天改明天换,后天又以他官加衔参预政事、平章政事等等,又弄出内制,把拜相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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