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问诊,把脉,尧毓已经当成了家常便饭。
倒是在时然给她看眼睛时,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尧毓下意识往后靠了靠,避开了他的手。
沧桑的声音响起,谦和恭敬,但不容拒绝:“娘娘,冒犯了。”
尧毓愣神的功夫,感觉到眼皮被略微温热的指尖触碰,然后是时然非常温柔的声音。
“娘娘,请睁眼让时某看看。”
尧毓依言睁开眼睛,面前黑漆漆一片,和之前几个月来没有任何区别。
“娘娘睁开眼睛时,可觉得眼睛酸涩刺痛?”
尧毓摇头:“没有。”
“那之前呢?”
尧毓想了想,皱皱眉。
“偶尔会有,总觉得眼睛酸痛,非常累。”
时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娘娘的眼睛,在逐渐转好。”
尧毓不敢置信:“真的?”
她现在心里非常矛盾,期盼着眼睛好起来,可穿越时的境遇告诉她,好起来是不可能的。
付出的代价,上天怎么可能让收回?
时然的声音依然带着笑,也非常温柔。
沧桑而沉稳,好像一坛陈年老酒般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自然是真的,时某不敢欺瞒娘娘。”
听声音,尧毓觉得时然应该是个非常沉稳的人。
他离得近,尧毓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清幽的味道。
有点儿像是薄荷的味道,非常清淡,清新。
傅华时看她神色放空,显然在走神,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观察她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他只要稍稍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除开上次在京郊别院远远看过她一次,他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她。
思念成狂,几度让他崩溃。
若非他将阿离留了下来,只怕根本熬不过这三年。
若阿毓知道这三年来,阿离一直都在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