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前，王忠来了含章殿。

“娘娘，陛下让奴才过来跟您说一声，午膳他不过来了，今日比较忙，让您多吃点儿。”

尧毓这会儿正不想看到他呢，看着就觉得尴尬。

她无所谓地挥挥手：“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当然，没忘让灵儿给他跑腿费。

王忠在宫里这些年来，也知道皇后娘娘的性子，笑眯眯地接下了，又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然后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可能是近来陛下神色是真的温和了很多，含章殿的奴才们，不少人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尧毓身边的一等宫女只有灵儿一人，这不管搁在哪朝哪代都不符合一个中宫皇后的仪仗规矩。

加上灵儿昨天晚上得了赏，听说是一小袋金裸子，甚至还有一块上等玉，不少宫人眼红。

所以灵儿侍候皇后娘娘用膳时，有几个和灵儿相熟的宫女虽然没开口，但是在不停地冲着灵儿眨眼。

灵儿当做没看到，微微蹙眉。

这会儿她正忙着，还是侍候皇后娘娘用膳，有什么话不能等皇后娘娘用膳过后再说？

尧毓看不到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管继续吃着饭。

啪地一声响，惊动了她。

“灵儿，怎么了？”

灵儿脸都黑了，而发出动静的宫女快速跪了下去，声音格外惶恐。

“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尧毓挑挑眉，继续问灵儿：“灵儿，发生什么事了？”

灵儿看着原本该是将撤下去的菜送回御膳房的宫女玉玲居然不小心将餐盘摔在了地上，虽然没破，但是汤汁撒了一地，看似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喊着不是故意的，灵儿笃定她就是故意的。

皇后娘娘不说话，她不会越俎代庖，所以在娘娘没问她之前，保持着安静。

“回娘娘，玉玲不小心将撤下去的菜摔了，盘子没有碎，地上比较脏。”

尧毓淡淡地笑着，抬了抬手。

“没事，下去吧！”

玉玲连忙谢恩：“奴婢谢娘娘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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