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用早膳时,苏嬷嬷恭敬又慈爱地看着她:“娘娘,陛下昨晚来看过您,若非东郭将军有急事,应该会留宿含章殿。”
尧毓听着,说不上来心中什么感受。
好像一块吸水过度的海绵,水分太大,充斥的她整个心脏饱胀,涨的她五脏六腑挤压的难受。
“是吗?我昨晚喝多了,一点儿意识都没有,可有哪里惹了陛下不痛快?”
苏嬷嬷愣了下,没想到娘娘会这么问。
“没有,陛下怜惜娘娘您身体柔弱,吩咐奴婢,以后不许娘娘您再喝酒。”
怜惜她身体柔弱?
尧毓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的笑,若没有听过谢临君亲口对她说那些侮辱至极的话,她兴许是信的。
她拢了拢发丝,放下勺子,缓缓站起来。
“放心吧,本宫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苏嬷嬷松了口气,但听到娘娘自称“本宫”,她愣了愣。
这瞬间,苏嬷嬷觉得娘娘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但哪里不同,她一时说不上来。
尧毓看向含章殿大门:“禁足令,还在吗?”
苏嬷嬷尴尬:“陛下……想来是……”
“本宫知道了,无妨,本宫这张脸因为易容丹的缘故,确实不适合离开含章殿被旁人看到。”
苏嬷嬷在心底感叹,果然是易容丹。
“不知娘娘这容貌……要多久才能恢复?”
尧毓慢慢往后院走:“一年,现在还剩下十个月。”
十个月!
十月怀胎,刚刚好。
苏嬷嬷心中盘算着,想到了冯太医跟她说的话,想到昨天晚上陛下到了含章殿,若非娘娘身体不便侍寝……或许……
尧毓不知道苏嬷嬷在想什么,因为禁足在含章殿中,身边都是谢临君的人,她做什么都兴致缺缺。
连着一周,她每天一大份时间花在后院的花花草草上,还有一部分时间,花在看农书上。
一周后,晚膳时,谢临君带着魏顺出现在含章殿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