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齐王妃及齐王府中家眷,论罪当诛!”
“陛下,齐王妃在得知齐王逃走后,第一时间向朝廷告发齐王谋逆之心,与齐王并非一心。”
“若真的不是一心,作为齐王枕边人,齐王妃当真不知道齐王在谋算什么?若真要揭发,为何会是在齐王逃匿之后?”
“就是!齐王妃此举,不过是想要为齐王保住京中子嗣罢了。”
“齐王妃是齐王的枕边人又如何,齐王府中还有三位侧妃,最得宠还是陈国的洛云郡主,齐王看似给足了齐王妃体面,可府中男丁,没有谁出自齐王妃膝下!”
……
齐王府中,尧娇眼窝深陷,形容憔悴,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的嫡母,府中两子一女已经死了一个庶长子,庶次子和嫡女也病倒了,府中吃穿用度一日比一日艰难,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天,死亡离她这么近。
这一刻,她恨极了谢宇桓。
没想到……是真没想到,原来他待她的好,所有温柔缱绻,不过都是一场戏,一场用来迷惑陛下的戏。
偏偏她不自知,还以为拢住了他的心,念着他对她的好,想着他陪她去了一趟又一趟开元寺,待她是真心。
好一个真心!
府中姬妾除开傅洛云,尽数留在府中,此时此刻,经过半年度日如年,曾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憔悴,一个比一个惊恐
“母妃,我们……是不是都要死了?”
尧娇将女儿抱在怀中,眼睛干涸,已经流不出眼泪。
“不会的!母妃揭发了你父王的恶行,你外祖父还在替我们斡旋,不会有事的。”
嫡女红着眼睛:“可是母妃,二哥哥说叔叔死时说,我们都会死,死的越早,越不会觉得煎熬。”
尧娇捂住嘴,除了紧紧抱住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她知道,女儿说的是事实,已经病死的庶长子说的是实话。
“父王抛弃了我们,母妃,我知道……我们都会死……谢母妃这些年教导,儿子不孝……不能陪母妃到最后。”
庶长子不过八岁,但因生母早逝,被她养在膝下,心智早熟,临死时的话,让尧娇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