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以为擅作主张免不了惩罚,心中做足准备,结果进内,意外地听闻皇帝:“启程不是不可,朕问你,位于通渭河上流的巩县不受水患威胁,你可有法子将此处百姓暂且转移妥善安置?”
孙承一听,知道皇上已有主意并松了口,舒气正色道:“微臣即刻打听安排!”
的确如云贵妃所料,今日的皇帝忙得没空找她报“压发之仇”,孙承行动极快,半日探听回确切情况。皇帝下旨让巩县县令亲自安排,一遇雨水连下,当即接纳这边百姓前往安置落脚,有个遮风挡雨之处。
巩县县令极其重视,即是圣旨,皇帝重视水患必定会问起,只要好好完成旨意,今年的政绩评优多半到手,他可赚大了。
云绾容听闻皇帝决定时“嗯?”地疑惑了下,而后幡然领悟。
百姓转移乃再好不过的决策了,这恐怕也不是他心血来潮的法子,皇帝心中早有打算了罢。
所以今早这一场,是做给人看……啊不……是皇上早就等着的……吗?
不不不,云绾容赶紧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不能想,一想就是急哄哄干着急的他们蠢。
不能拆台,皇帝立的是明君人设!
这一日圣上那边做了不少决断,除了安排百姓,又下旨让陶浤濡暂代知府之职,起用师斌、仲孙昆等人,一切政务、大堤重修等事妥当安排。
云绾容见他忙于正事不曾打扰,等色渐晚,才遣人去请皇帝过来用膳。
结果派出去的香椿回来:“娘娘,皇上不在行宫,不知何时能归。”
“忙得焦头烂额的,转眼就出去了?”这是忙完了?云绾容奇怪:“可有去处?”
“是去拜访故人。”香椿为难道:“皇上的行踪奴婢不敢追问,还是孙公公出发前留了口信,奴婢才略微知晓呢。”
“本宫并非问责与你。”云绾容摆摆手:“咱不等皇上,先行用膳罢。”
被云贵妃念叨的皇帝,此时可没什么好心情。
主要是面前之人太倔,条件好处一样样往他跟前抛,那人依然无动于衷。
齐璟琛知晓此饶重要之处,再烦也不发脾气:“罢,到底怎样才肯入朝?”
男子四十有余,晒得黝黑,刚放下茶杯的手依稀能看到厚茧子,模样瞧着像位普通耕农。
他叹气:“草民当年离京,就没想过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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