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左丞相当然不会空手而来。他从怀中摸出地契,整整齐齐放在书案上。
“这是?”
“这些年小女多有冒犯皇后娘娘,老夫替她请罪。”左丞相真诚道:“听说当年家父置办家产,买的是你族中因故痛心发卖的祖上田地和产业,虽知后来你家发迹想买回来,但因当初你我两家闹了不快,老夫置气不肯放手,现在想开了,这些身外之物,早该归还啊。”
一张张砂纸契书上盖着官印,让人注目。
许大人有些意动,许家想收回这些东西很久了,毕竟是先人置办的家业,当初落魄时无奈舍弃发卖,每当回想他都觉得愧对泉下先人。
然而等他权势加身时也买不回了,地契在对头左府手中。
今日是个机会,可……
许大人推回:“这是左大人的东西,再加上你有所求,若本官接受,便成贿赂了。”
左丞相闻言镇定自若:“许大人说错了,此事本是我左家蛮横无礼,如今物归原主,有何不对?”
“这……”
“不如这样,你若实在担忧,给我一块银锭,我俩交易你情我愿的,今日便拿契纸到官府登记,交上税银,田地产业不就来历分明地回到许家了么?”
许大人觉得可行,思忖过后交代下边人去办。
当然,便宜他不会多占,左丞相要一块银锭,他当然不能给这么点,免得日后被人拿来做文章。
但让皇后稍加关照左妗梅这事,答应是答应了,办起来有点难度。
许汀兰谋害太后谋害皇后被处斩后,皇后对许家死了心,如今半句都不听他这父亲的话,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
许大人头疼,但他觉得皇后不会这般蠢,自断娘家这座靠山、这条后路。
当晚他回到院中,就吩咐皇后生母:“你明日请旨进宫一趟,劝说下娘娘。”
许母听许大人将前因后果说完,想起皇后的态度,犹豫道:“皇后多半不会召见妾身。”
“你是她母亲!”许大人生气了:“她不肯见你,你就在她宫门前跪着,我就不信她不见!”
“只怕我们连宫牌都递不进去,更遑论跪到坤和宫前。”看到一意孤行的丈夫,许母轻轻叹气,忍不住念叨了句:“我觉得左丞相无故示好定有谋算,何必理他。”
“妇人之见!朝中之事你懂甚。”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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