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一起之后,晚上只要她还没睡,唐游川回家之后都会抱她亲她,江棠有时会温顺回应,有时会故意跟他闹不让他得逞,但刚刚那下明显十分生硬,怎么听着都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唐游川没有责怪她,反而第一时间言词温软地询问她为何不高兴,江棠霎时有些愧疚懊恼,明明没想跟他发脾气,也一再自我提醒要冷静,要理智,要心态平和好好跟他聊,结果一见到他,话还没说,情绪倒先摆在了脸上。
江棠一时思绪万千,脸色稍霁,她转回脸正面向他,软着态度平静地说:“没事。”
唐游川淡声道,“你脸色看着不太好。”
“今天医院忙,有点累了而已。”江棠神色如常,抬手抵着他的胸膛轻推,“你身上烟酒味儿太重了,熏得我难受。”
唐游川见状不疑有他,低头抬臂闻了闻,晚上陪几个领导吃饭,身上确实沾染了些不太好闻的味道,也不再贴着江棠,“饭局上沾的,我去洗个澡。”
其实江棠完全可以顺着唐游川的话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但到底是心疼他工作累,她面无异色地点头,温声问:“要泡澡吗?我去放热水?”
“不用,你累了就先睡,我去冲下就好。”
江棠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隐约传出水声发呆,在此之前她已经想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拼凑在一起,捋不清这前后因果关系,又想到唐游川那护犊子的本性,她就忍不住心烦意乱。
待唐游川从浴室出来,看见江棠靠在床头上看书还没睡,眉峰轻挑,“怎么还不睡?”他擦拭着头发,踱步至床边坐下,视线与她持平对望,“不累了?”
江棠本想借看书来分散下注意力,结果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见他靠近,她便合上手里的书,抬头看他,声音平静道,“有些事想问你。”
唐游川见她神情严肃,眼尾处的淡笑收住,正色问:“什么事?”
“你还记得苏姣吗?”
唐游川将半湿的毛巾丢在一旁,思忖了两秒才回答江棠,“不记得了,谁?”
江棠说:“我朋友,之前季然住院,有天晚上你送我过去,正好遇到有人来闹事,后来是你摆平的,当时跟我一起的那位,你见过。”
唐游川记起这事儿,不过想不起苏姣的脸,只记得有那么个人,点点头:“有点印象,她怎么了吗?”
“她老公有家暴行为,经常对她动手,最近跟她老公闹离婚,前几天她老公又动手伤了她,”江棠目不转睛盯着他,语气是波澜不惊的,“她以故意伤害的罪名报了案,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结果在起诉关头,却被告知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撤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