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我既然看到了就怎么都无法当作不知道,还是说说吧。”
轻松带笑的声音传来,是那熟悉的爽朗。
湛廉时没说话,他看着宓宁,满眼都是她。
他眼中的黑暗也因为宓宁而明亮。
托尼,“迪恩那孩子很敏感,他没有安全感,表面看着乖巧,但实则内心脆弱,缺乏自信。”
“这样的孩子,都有一个通病,被迫聪明。”
“聪明是褒义,但加上‘被迫’两个字,便不见得是好的了。”
湛廉时转眸,视线落在那坐在地毯上和湛可可玩玩具的人身上。
他很认真,看湛可可怎么玩,然后他再玩。
这看着没什么,但只要你专注的看,或者你注意到他,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的小心谨慎。
这样的小心谨慎,不是一个几岁孩子该有的。
“我听可可说,这孩子没有妈咪,爸爸也不经常在家,这样的孩子用四个字来形容最得当。”
“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是很大的现实问题,不论是你们国内还是国外都有很多研究,我也一直在研究。”
“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有点成果。”
“但这成果怎么也比不上我们大家都无法改变的现实问题,婚姻不和谐关系造成的对孩子的影响,因为经济条件而不得不把孩子放下的无奈,可能因为某些琐事就离婚而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
“我们只能从各方面去呼吁,去建议,让父母重视这个问题。”
“重视儿童的身心健康,尽量把孩子带在身边,给予他们真正的关怀。”
“尽管这样,还是收效甚微。”
“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托尼声音逐渐认真,这认真里带着是对现实的无奈。
现实里有很多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有句话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留守儿童这个问题上他深有感触,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是留守儿童的家人,他跟人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即便善心的想管,人家也只会骂他神经病。
可他曾亲耳听他的一个长期被抑郁症困扰的患者说,她爸妈一个星期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会想跳楼,想自杀。
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跟他说的。
可能对于平常人来说,他们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因为一通电话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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