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暗,水声潺潺,谢淮舟在巷子里吻了他。
住在罗塞尔星就是这点不好,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让他想起谢淮舟。
顾谨亦走在安静的月光下,调出了自己的身份晶卡。
只见他婚姻状态那一栏,状态还是:已婚。
刚刚他陪着曲溪看那些alpha的照片,只是哄哄曲溪,就像当年哄想给他做媒的楚觅云一样。
他把戒指还给了谢淮舟,却并没有跟谢淮舟离婚。
谢淮舟也没有问。
两个人好像都遗忘了彼此有婚姻关系这件事,留着这一根脆弱不堪的丝线,维系着他们仅有的联系。
他们还是彼此名义上的伴侣。
只是不会在一起,不会同床共枕,也不会说“我爱你”。
他盯着那晶卡看了一会儿,将信息页重新隐藏了起来。
但过了几秒,他的光脑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来自谢淮舟。
自从他搬来罗塞尔星,每天都能收到谢淮舟的消息,克制又规矩,一天只会有一条。
他不准谢淮舟来见他,谢淮舟听了。
但他没说不允许谢淮舟给他传递消息,所以谢淮舟总会在晚上给他一句问候。
不敢发太多,怕他生气,也不敢恳求他回来,只挑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跟他说。
他从来没有回复过,谢淮舟也不在意,像自言自语,又像在给他看日记,每天就靠着这一则消息,假装他们还没失散。
但顾谨亦没有点开这则消息。
他关闭了光脑的页面,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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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舟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收到回复,但他也并不意外。
他这些天发出的讯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就像他离开的那些年,顾谨亦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言半语。
反而是他身边的谢柯,看着再没有亮起的光脑,又看看他哥身边竖着的空酒瓶,眼神又纠结又不忍。
他这几天有事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