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手段狠辣,做事果决,若是他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怕是白卿言真的会将信交到陛下那里。
毕竟,将那些信交上去,对他们白家来说是大功一件,可对他们李家来说可就是祸遗九族了。
左相手下的两位幕僚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镇国郡主出手如此狠绝,丝毫不留余地。
可细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镇国郡主手握左相把柄,又是连十万降俘都能眼睛不眨,顷刻焚杀之人,又怎会忍气吞声来找左相讨价还价?
如此看来,原本镇国郡主只是不想左相相助曾经意图攀诬镇国王,结果他们以高义郡主的终身大事试探,触怒镇国郡主的逆鳞。
这事要是放在他们身上,前脚刚刚警告过,后脚拿人便打自家妹妹的主意,他们也会勃然大怒。
只怕在镇国郡主那里,还以为左相是在寻衅,自然出手毫不容情。
他们错在将镇国郡主当做大都城普通的闺阁千金,可那镇国郡主可是沙场号令千军,说一不二之人。
青衫幕僚反复搓手,神容略显焦急:“镇国郡主要求在日落之前解释清楚,可如何解释镇国郡主打断了六公子的腿?还那么兴师动众,堵住了左相下朝去路,将浑身是血的六公子丢在左相马车前,怎么看都太过猖狂了!”
白衣幕僚眉头紧皱,思虑半晌,抬头道:“为今之计,只能是委屈六公子了!”
“如何委屈?”李茂问。
于李茂而言,儿子的委屈甚至是儿子的命……都大不过全家的命,大不过九族的命。
“相爷,不如便将上个月六公子做下之事,公布于众。”白衣幕僚表情郑重,“大都白家素有爱民如子之称,六公子犯错,左相夫人帮着扫尾,镇国郡主大义揭发,当然免不了会被御史台参一本,可这远比那些信被送到陛下面前要好。”
李茂脸色铁青,沉着脸细细思考。
白衣幕僚见李茂并未拒绝,便说:“若是相爷拿定主意了,便进宫面圣,自称教子不善,出事之后夫人更是隐瞒相爷,擅自处置将事情扫尾干净,若非苦主求告无门,巧遇镇国郡主,镇国郡主知晓后查出真相,才有了今日之举……”
“也不妥!”青衫幕僚认真道,“镇国郡主要求是不能伤到白家,可若是如此说……百姓会议论,镇国郡主为何不将查到的证据上交官府,届时镇国郡主发怒……信一旦送入宫中,相府灭顶之灾!”
青衫幕僚转头望着李茂:“相爷……要想相府平安,稳妥计,不如入宫请罪。对陛下照实称……是您替六公子扫尾,之后相爷日日愧疚彻夜难眠!今日镇国郡主将六公子双腿打断送到相爷面前,是怕将六公子交入官府,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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