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里前几天一直在烧纸的缘故,那层飘摇在空气中的灰烬好似没走,很浑浊,才走了几步,季平舟便觉得呼吸困难。
他跟在魏业礼身后,没能抬头清楚地去看这里翻新后的样子。
声音比景观更先到来。
一个月前禾筝的嗓音还是柔软温淡的,很绵,像塞着一把融化的棉花糖。
可现在。
她拒绝着阿姨送到嘴边的鸡蛋都没有力气,每个字都是从喉咙挤出来,带着柔弱的颤音,“真的不用……我吃不下……”
阿姨为了她的健康。
已经采取了强迫的方式,“你都好些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再不吃身体怎么撑的下去?”
的确好些天。
从葬礼结束那天,禾筝就失眠多梦,晚上睡不着,就只能白天补觉,早晨则是草草喝杯豆浆牛奶就去睡,一觉到深夜,醒来就喝酒。
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太多。
也瘦了太多。
眼窝都有了疲惫的颜色,寡淡极了,看不到任何神采。
季平舟错落着看过去几眼,难忍心痛。
见他们进来。
阿姨忙松了手,尊敬叫了声,“魏先生。”
她突然放手,禾筝没拿稳手上的东西,筷子掉了一根,滚了几圈,滚到了桌子底下。
伸手去摸时。
却听见魏业礼说,“筝儿,你看谁来了?”
指端才触摸到筷子,便失去了浑身所有力气,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一股股的,像热浪,充斥了整个大脑。
那是奇怪的感应。
明明还没见到季平舟。
却好像已经闻到了他的气味,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就在附近。
禾筝抓了把筷子,身子退出桌下。
直起了腰,睫羽盖住了一半目光,却还是能让她清楚看到季平舟。
这一月的分别。
却好像把他们分割到了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