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季平舟在开车,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频繁让路,倒不怎么生涩,好似熟悉了许多,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也不觉疲倦。
路上禾筝跟他吵了好几回,吵累了便休息会儿,以此反复。
凌晨时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醒来后车子已经从燕京跨到另一个城市,她没能看到指引牌上的字,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地上满是深陷的雪,平整纯白。
在一片雾与霜之间苏醒。
她慢慢看清了这里的风景,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她转头,看向季平舟,他目不斜视,看着窗外,依旧在专心开车。
可禾筝却坐不住了。
处于陌生的环境,就证明她完全要被季平舟摆布着。
“这是哪儿?”
她客客气气,就是不想惹恼季平舟,谁知道将他惹恼了以后会发生什么。
何况这里又不是燕京。
真有什么事,她就是孤立无援的。
季平舟始终沉默,禾筝也不再问,拿出手机便要给家里人打电话,电话还没播出去,隔壁便有了声音,“我等你一天,换你这一天,不过分吧?”
手指在屏幕上触不下去。
禾筝将手机放回原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活生生像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具。
车停在酒店楼下。
房是季平舟早早订好的,只是日期是昨天,现在还需要续一天,他去办手续,禾筝便坐在大堂等,等的眼皮僵硬,忍不住要睡过去,手才被牵起来,季平舟掌心是暖的,好似连着心跳。
禾筝没有挣扎,挣扎无用,反倒会激起季平舟的情绪。
乘电梯上到四十多层。
她连这里的景观都没看清楚就被季平舟带进了房内,黑暗全拢,还没适应这样的暗,清晰的落锁声“砰”的一下,沉沉压着脑中的弦。
弦断的那一刻是季平舟压上来的吻,禾筝转脸要躲过,却被他双手固定着脸,被迫仰起了,身子被抵在墙角,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禾筝拼命闪躲,声音无数次钻出唇齿,“季平舟——你别这样。”
她受不了这样拥堵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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