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这一方破旧小楼似要被这场台风暴雨摧毁,玻璃窗吃力的固定在墙面上,在狂风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每一声,都激起禾筝最深层的恐惧。
她喉咙发干,下巴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生长着微青的淡淡倦意,憔悴的脸让人心疼极了,湿漉漉的瞳孔里只有季平舟的淡影。
他周身冰冷凄凉,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收拢了手指,禾筝终于绷了下脸,柔柔弱弱地出声,卑微可怜,“季平舟,我疼。”
思绪飘回来了。
季平舟迷蒙的眼睛轻眨,手也霎时松开了,表情有略略的不自然,呼吸却还是烧灼着的。
“这套不管用了,”
禾筝攥着床单,鼻尖的一点绒红更是点缀,状似无辜的语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季平舟脸上维持着一点淡薄的笑意,“方禾筝,你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本事很高明?”
她还在装:“来给妈妈过生日吗?可是已经结束了。”
听见了季平舟的轻笑溢出唇齿,“我问你宋闻是谁,你耳聋吗?”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他明显看到禾筝的瞳孔骤缩了下,异样的神色却转瞬即逝,低下头,她看着浅色的碎花床单。
“我不知道,什么宋闻啊,不认识。”
她不知道?
分明就是在装傻吧。
她从小就爱装傻,别人说她是私生女的时候她装傻,说她妈妈那些脏事的时候她也装傻,后来嫁给季平舟,有人议论她的行骗手段,她总是软和应笑。
什么都不说。
“那要我告诉你吗?”
禾筝听到自己均匀的心跳声,“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眼睑低垂了,看到了汇入视线中的影子。
季平舟一字一句地质问:“耍了我三年之后想全身而退,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我哪有耍你?”
“睡觉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在外面装作一副爱我爱的要死的样子,方禾筝,你怎么这么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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